第27章 谁饶过谁（2/2）

南寒月钳制住她的头发，迫使着她的眼眸平视眼前的碎片。只要她的手再稍稍一动，那侍女的眼睛便会完全破损。

侍女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的瞳孔骤然缩小，身体颤抖着，她的倔强地扭动着头颅，妄想从南寒月的手上挣脱开来。

恐惧再一次在她的心头蔓延，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用什么办法才能逃过一劫。

围绕在她身旁，充斥在空气里的只有恐惧。

南寒月的腹部抽动了一下，冷“呵”了一声。她拉着那侍女的头发迫使她的头抬起来，望着自己，“被人‘伺候’的感觉，如何？”

“不好，不好！求四小姐饶命，贱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有一机会那侍女便向南寒月求情。她带着哭腔使劲地摇着头，颤抖着身体哆哆嗦嗦的说话。

“饶过你？”南寒月冷声一句，眼眸冷得更加彻底了。她立马再次将侍女的头压制了回去，这一次，侍女的眼睛距离那碎片的距离又近了些，“我饶了你可是你们可曾饶过我？”

闻言，侍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她的身躯猛地颤了几下。

几年前，她的确有欺侮过“南寒月”。因为众所周知她是个废物，天生一对不祥的瞳孔，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人在意。

正因为她是个废物，所以并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可现在的形式却变了。

现在早已经不是能不能造成威胁的问题了，而是她能不能保住自己小命的问题了。

侍女的脑子里飞快运转着，她的耳边全然回荡着一个声音：你死定了！

豆大的汗珠早已经在她的额头上显示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滴落在地上。她的瞳孔就正对着那尖锐的碎片，无形的压迫感使她不禁闭上了眼。

南寒月伸出手去掠过侍女的侧脸，她将手伸到远处随意拿起地上的瓷碎片。她将碎片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缓缓将手上的瓷碎片贴在了那侍女的脸颊上。

冰冷的瓷片一贴上去，侍女的背后便不禁有些发凉。

她蓦然睁开了眼睛，瞳孔缩了又缩，怎样也掩盖不住她的恐惧。

“四，四小姐，饶命，四小姐饶命……”

瓷片被南寒月抓着在侍女的脸上来回走荡了一圈，然后直接顺着脖颈线移动到了喉部。

侍女仰着头，目光下瞟，她紧紧盯着那在自己喉部滑动的瓷片，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一动就要了自己的命。

她抬着头，自己的耳畔和南寒月的唇部靠的很近。南寒月吐出的气息她都能感觉到。明明她呼出的是热气，可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却变得冰凉刺骨了。

南寒月用两个指尖夹住瓷片使瓷片的尖端抵在侍女的颈部，其余的三根手指成弯曲状，死死抠住了侍女颈部的侧面。

“四……小姐……”侍女颤抖着声音沙哑地道。

眼见着那瓷片尖端都已经抵在自己的喉咙处了，看来南寒月是想让她死的节奏了。

趴在地上的侍女看到了这一幕也惊讶了。

现在的南寒月还是那个南寒月吗？她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暴戾了，就像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怪物。

“哐当――”

瓷片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南寒月一把甩开了抓着侍女的头发，然后站了起来，“我若想你们死你们就得死，最好估测一下得罪我的后果，下次可就绝不会是像今日如此简单了。”

“还不滚！”

南寒月的语气很高，两个侍女吓也吓得半死了。

她并非不想杀她而是她不能这么做。她才刚到南府来，就已经得罪了尹艳芳一拨人，如果她现在杀了这两个人，明天府里肯定要传的沸沸扬扬的。

南齐郦和徐桂琴对她那么好，她还不至于冷血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她不想一来就给南齐郦添麻烦，更不想一来就给南府招黑。

两个侍女稍顿了一刻，在南寒月眼前的侍女立刻站起身子来，低着头惊魂未定地走到远处扶起那趴在地上肋骨已经被南寒月踏碎的侍女。两个人的视线都不敢直视南寒月，她们盯在眼前的地面上，哆哆嗦嗦地向南寒月道谢后便匆忙离开了。

南寒月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掸去肩上的灰尘，伸出脚去将地上的瓷片移到一处，然后直径绕过那瓷片，走到衣柜前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