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鱼要化龙（1/2）

天地初开时，万界便流传，天灵降世，万物停止，集灵于千枝树，从此，天灵便执掌天地万物命格。

相传这千枝树，树有千枝，枝生千叶，叶中藏天地生灵生死之秘，翠而生，枯而衰，落而死。

初生天灵懵懂，极易影响，成了神魔妖几大世界的争夺之物，便也流传了这么一句话，得天灵便统大界。

自天地初始，便有无数种族生灵，始祖死后，万界开始争斗不断，最终在万年前形成天人妖魔四大世界为首，其他小世界游历边界的局势。

天灵传说一直流传，可却从未出现过，无人知道这传言真假，只有少数人还抱有希望。

其中，便包括天妖魔三界君主，得天灵，便能压过其他，统领万界。

……

“这雨已数日未停，天海水位渐高，可如何是好？”

“自古鲤鱼跃龙门，哪次不是如此和伴随异象产生……”

璟君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声音淡淡却又有些无奈，皆因这次的天海确实与往日化龙劫不同，他亲自查看数次也未能找到原因，此刻索性转身揽住身边之人。

眼角往后延伸的那一条淡淡红线，让原本完美无暇的脸更多了一丝妖艳，此时满面忧容，更是惹人爱怜。

璟君不忍，“楹姬……”

“我明白……”

是的，她明白，从古至今，化龙从未有过捷径。

可是想想自己的小女儿，便忍不住担忧。

锦渔自小便与他人不同，好静，少与人亲近，多大个人了还总喜欢跑来自己房间窝在自己怀里睡觉。

楹姬有不少儿女，可嫁的嫁，开府的开府，都已离家，只剩下最小的锦渔留在身边，也是对自己的宽慰。

鱼不化龙也可活，在这龙宫之中亦能化人形，只是多了些限制罢了，却是安全的，再大些，便可寻门亲，嫁出去，多年来，没少有这般选择之人。

她本想让锦渔就这么度过一生也可，却始终不明白，为何锦渔会对突然想要跨天海为龙，且如此执着。

……

“锦渔呢？”

“估计被吓得又去躲树洞了。”

这一问一答旋即引起一阵哄笑。

原本打算去欺负锦渔的几人寻找无果，觉得甚是无聊，干说几句便去寻其他乐趣。

一截半浸泡在水中的空心树干中，顶上有个不大的洞，如果有人从顶上的洞往里望，便会看到一条翻着白肚的红色鲤鱼，偶尔扑腾一下的尾巴证明它还没死。

锦渔从树洞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这是她的秘密大本营，很早之前便喜欢来这，无人打扰，安静。

此时突然翻了个身，轻轻一跃。

空心树干旁一个红衣少女赤足站立水中，雨水打在身上，却好似没有感觉。

锦渔左右晃晃有看了看，没觉有何不妥，便悠悠往城中走去。

这一幕若是被龙宫的人看到，定会被吓一跳。

龙宫有结界保护方能化形，除了在龙宫，在跃龙门前，是无法随意化作人形的，就连此时的龙宫之主璟君也无例外。

此时人间的皇城街道已少有行人，皆因这化龙异象的影响，大多都人都躲在家中。

锦渔在一处装饰繁华精致的酒楼前站立，怔怔往里望。

天生异象，灾劫将至，店中本就没几人，锦渔一身红衣便显得尤为显眼，店小二一惊，忙去招呼锦渔，“姑娘怎的站在雨中，快快进来。”

看店小二着模样，分明是认得锦渔，见锦渔不慌不忙，店小二想拉又不敢拉，在旁边显得尴尬。

这个时候还能来酒楼的大多都是心大之人，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锦渔，便各自闲谈，谈话内容无外乎天象灾劫之事。

不过这等事岂是一些市井凡人能够窥探，不过是与神话传说等事结合来闲谈罢了。

店小二将锦渔引来一小隔间前便离开，入门后，隔着一盏屏风，锦渔站立不动，似乎内心在犹豫是否要上前，最终身体的动作比脑中所想快了一步，看到那个一席白袍加身，及腰长发随意披散的背影，不知为何，锦渔突然心生一点后悔感觉。

这感觉来的没由头，但偏偏锦渔从小直觉就奇准，心中不免生出些许焦躁。

愠镜看着眼前微垂着脑袋的人，一向吝与对他人有太多表情的愠镜，在锦渔面前却不介意露出一丝微笑，站起走来轻轻拉过锦渔有些冰冷的手，盘坐席垫上。

不知何时，锦渔身上的衣物已经干透，顺势揽住愠镜的脖子，将头深深埋在怀里。

“后日天海便要开了。”

“嗯。”

愠镜轻抚着锦渔的背，“怎么了？”

锦渔窝在愠镜怀里的头微微摇动，却没说话。

愠镜不由失笑，“没事，有我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