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爱你（1/2）

秦谦手一顿，把车停在路边，将她抱进怀里。

沈雪英露出少女般梦幻的笑容，将眼泪擦在他的肩上，“秦谦，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很爱，爱了很久。”

秦谦双臂更用力地抱紧她，鼻音浓重，“嗯，我知道。”我也爱你，这句话他没有说。作为一名军人，哪怕每天看着心爱的女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心如刀割，做人的原则也不许他犯错。但今晚他想要放纵，将挚爱一生的女人拥入怀中。

“我也曾想过离婚，然后追你，可是我不能生孩子。你那么好，值得更好的。当我知道你不打算再结婚时，我又老了。”这一生，她都没有为自己活过，现在，她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点最后的温暖，而不是在无人知道的时候默默死去。

她咳了咳，将喉中的腥甜咽了下去，“秦谦，我快要死了。”

秦谦拍拍她的头，“不要乱讲。”

沈雪英赖着他不松手，“是真的，一年前查出胃癌，到现在最多活不过一个月。”

秦谦猛地推开她，看着她的双眼，确定不是开玩笑，才低吼：“你是不是傻？为什么现在才说？”声音像冰冻的树叶一样脆弱，小心翼翼不堪触碰，“我带你去医院，现在医学发达，胃癌也治得好。”

沈雪英早已看淡生死，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说：“不要动，我不要去那个冷冰冰的地方。”

秦谦小心地捧着她的脸，仿佛她是稀世珍宝般，红着眼睛，“不要任性……听话……”

他们的爱情像挤压在灯笼里的火，戳破了那层薄薄的纸，炙热得要融化一切。

沈雪英用脸蹭着他的手，一点点抚摸他的脸。

在她的眼中，他一直是挺拔的，英俊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黑头发都是染的，脸上也长了皱纹。他这么好，身边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老天爷何等残忍。

“秦谦，你是不是也很爱我？”她问。

“是。”秦谦落泪，“沈雪英，我爱了你一辈子，你知不知道？”

看吧，人生多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