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方（2/2）

韦独醒回过神来：该认真听的是你，我作业本可发下来了，一会小心老师点你的名。

刚低声说完，刘桑梓就点名了白色：……再看看这个作业，白色的，你们看看这个是d吧？

他把作业本伸向前面的同学，韦独醒坐在第二排，他定睛一看，发现确实有些像d，但明明下面有个小小的凸起，做题无数的人按理说一眼就能看出来白色本来是想写b的。

刘桑梓问到韦独醒了，他说：课代表，你觉得是什么。

韦独醒说：b，二b，白色只是把下面那一块写的小了点。

后排依旧有人在窃窃私语，但是前排那些人却都安静了，那几个回答d的人都歪过头来看韦独醒，韦独醒却看着白色，后者头埋得深深的，手在拨弄着校裤上起毛的线。

沉默了几秒，刘桑梓说：好，那你把《滕王阁序》抄一遍吧。

韦独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抄，也不明白《滕王阁序》和没写好字母的联系，但他当时只能是点了点头。

说完作业的问题，刘桑梓又接着讲解起了试卷的错题，一向认真听课的白色和韦独醒这回却没再听了。

一个在空白纸上不停写着规整的d，一个在抄着《滕王阁序》。

期间白色对韦独醒说了声谢谢，韦独醒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写的本来就是b。

下了课，刘桑梓又把韦独醒叫到身边，他再次指着白色的作业发问：你说实话，这看着像什么。

韦独醒贴近作业，端详半天，摩挲着下巴和胡子，还是说那是b。

刘桑梓一阵无语，他挥挥手，让韦独醒下去了。

第二天，韦独醒把班级作业收齐放到办公室时，顺便把抄的那一篇课文也交了上去，刘桑梓看过，什么也没说，只是嘱咐了几点作业的要求就让他走了。

白色也没再跟韦独醒关于这件事多表示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