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1/2)
班级如同一个小社会,各色人等齐聚于此,四五十号人中,总有那么几个清新脱俗的,他们与众不同,或遗世而独立,或举止怪异,或有傍身之一技。
各位,咱今儿个要说的汪龙就是这么一号有傍身之技的人。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
这是汪龙的常说的一首定场诗,说完便是一通连贯的评书。在高二十班,他已经被贴上了“相声”这个标签。
对此汪龙很是无奈,他多次跟别人解释评书和相声的区别,但每逢大小晚会,一干人总是撺掇着他上去说段相声。
他无奈地解释:我师父教的我是评书,虽然和相声有相通之处,但我真不怎么会说那个。
说是这么说,但晚会总见得到他说相声的身影。作为他的捧哏搭档,韦独醒也不止一次对他相声里夹杂了太多评书元素这个特点表示过不满了,但汪龙仍没痛改前非之意。
他把折扇一甩,说:我干的本来就是说评书这行啊。
反过来汪龙还要嘲讽一遍韦独醒不是学相声的却装得挺像模像样,仿佛他教训汪龙时就是被相声界的泰斗附体一样。韦独醒就不多做辩解了,真理越辩越明,但吵架吵的可不是真理,它只会用音量把真理盖过去。一方面这跟韦独醒不爱多说话有关,另一方面汪龙说的也确实是这个儿理儿。
本来韦独醒就没想成为汪龙的捧哏的,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独特的人总是相互吸引,不知什么原因汪龙就找到韦独醒并邀请他说段相声了。
那是刚开学没多久吧,韦独醒一脸困惑地看着热切的汪龙:兄弟,咱们很熟吗?
汪龙摇头,嘴角带有笑意:现在是不熟,但合作完这段相声就亲密无间了。
韦独醒说:我不大会说啊。
汪龙说:我也不大会。
大佬之间总是这样谦虚。
韦独醒小学在表哥家住时也是受表哥熏陶每天听郭德纲相声的,后来断断续续地听一些,自己有时也会用到相声里一些损人的话;汪龙更不用说,嘴皮子在练评书时就已经够利索的了。
一个小小的高二文艺汇演而已,两人磨合了一周多,那段不长的相声就说得很溜了,演出期间台下笑声不断,那两位表现的也算是从容有度潇洒恣肆,下台后汪龙对韦独醒深情地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个小小的二人组就算是自此出道了,每逢需要汪龙耍嘴皮的场合,他总是叫上韦独醒,韦独醒一脸无奈,但到台上二人总是配合得相得益彰。
这正是:命中注定二人逢,评书相声方可成。举止带有书生气,圆润如玉仍有棱。
诸位想必要问了,这后半句是作何解释?甭急呐,汪韦二人,还有一段故事……
话说这天是烈日炎炎,韦独醒中午出校门去外面买饭之时,打路口来了一干人等,他们是臂有纹身发带颜色,大摇大摆挡住了韦独醒的去路。韦独醒打眼一瞧顿感不妙,心想怕不是遇到找麻烦的人了。
一众社会气息的人中,最高的那位讲话了:小子,你是前面高中的学生吧?
韦独醒不拿正眼瞧他,只是说声我要过马路了。
那帮人大笑,高个的又说:回答完我问题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不为难你。那谁,你认识陈大彪吧,他妈的他把我们兄弟打伤了,你受受累,把他叫出来。
韦独醒冷着脸说:我不认识那个人,起开。
说着他拿手努力想从众人的环绕中拨开一条缝,结果是惹来一阵推搡,其中一人道:我操,这小子不仅嘴硬,还敢跟我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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