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幸福是掩不住的（2/2）

此刻的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月梢初上，带着几分秋夜的薄露，更透着几分凉意。

她忍不住深吸了口，确实感觉比室内舒服多了，刚才小家伙似乎反应也有点大，估计是真的有些缺氧了。

她回头看了眼，本来只是想看看寒大少是不是正被人团团围攻，如此一来，回去她也好嘲笑某人一番。

只是，她扬起的唇角还来不及落下，却在目光触及走来的身影时，一点点凝结。

向阳从一开始便看到她了，今晚的她，特别美丽，哪怕没有高跟鞋，没有化多浓艳的妆容，这样清雅淡然的她，正是他心目中的蕊蕊。

她一出现，他的视线便停留在她身上，难以移开，看着她从寒明轩身边离开，他更是一阵窃喜，以为找到了两人独处的机会。

可偏偏，又有那么多的名媛贵妇围着她聊天，他只能落寞的站在一边，一颗心却激动的跳着，脸上的神情，更是因她的神态，而牵动每一根神经。

“是不是很辛苦？”向阳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眼中一闪而逝的嫉妒。

“嗯，很辛苦。”寒蕊坦言，神情淡漠，目光从刚才在他脸上有所停留后，这会已经望向了远处，小手自然而然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宛若镀上了一层光环，“可是，却也很幸福，很满足。”

这，是她最真实的感受，小家伙在自己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那血脉相连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不是任何言语所能表达的。

那种心连心的互动，更是令人觉着特别微妙。

她微微低着头，想着寒大少每晚都会忍不住摸摸她的肚子，如个孩子般趴在她的肚子上，和小家伙说话。

那模样，和如今冷若冰霜的寒大少，简直就判若两人。

她都不禁严重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人前人后的反差，怎么就那么大。

向阳黑眸微眯，他不由被这一幕所刺痛，寒蕊眼中那份幸福的感情，实在太过明显。

他垂在两侧的双手，不由握紧，薄唇紧抿，想到那份协议，一时间，他竟然有些不确定。

“如果，我让你离开他，回到我身边，还来得及吗？”向阳问的小心翼翼，他深怕这个答案太过决绝，连一点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寒蕊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不了解，看似柔弱，却有一个比谁都狠的心，一旦认定的，就怎么都拉不回。

她的义无反顾，让他又爱又恨，爱的是曾经她对自己爱的那般毫无保留，恨的是如今，她对自己又是那样决绝。

寒蕊侧着脑袋，目光幽深，盯着他，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想着今日见着也好，就说个明白，省得一直这么揪扯不清，那不是她的风格。

“不可能，向阳，你还是彻底断了这个念头吧。”她转身就走，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和萧雨淳好好过，婚姻经不起太多的折腾。”

“我离婚了。”他看着她决然的背影，忍不住低呼，他怕他再不说，这句话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