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感觉（1/2）

凨政对木兮说了许多事情，海洋里的，岸上的，木兮听得津津有味，对所谓人情世故也有了些许懵懵懂懂的认识。

只是凨政使坏，没告诉过木兮他抱她，摸她脑袋是什么意思。

两人就这样从天南聊到地北地聊了两三天。

这天凨政从木兮那回来，才进宫门就有侍女上来说龙王要召见他。

凨政没有多想，点头示意侍女退下后便径直去了龙王的寝宫。

“咳咳咳~”凨政前脚才踏进龙王的寝宫，就听见了寝宫里传来的咳嗽声。

“父王！”凨政一时不安，连忙走进寝宫，只见龙王正半靠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父王，您怎么了？！”凨政快步来到龙王床边“难怪这几天都见不到您，您为什么不对儿臣说？”

“政儿，父王只是时间到了，该到奈何桥上和你母后相会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政儿不必为此事伤心。”龙王安慰凨政。

“父王……”凨政心情复杂，悲伤涌上心头，尽管痛苦，却依然记着龙王教他的“男儿有泪不轻弹”。

“政儿，昨晚，父王梦见你母后了，她冲我招手，问我：政儿还好吗？我说‘政儿已经能管理整片海洋，独当一面了’，你母后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还让我去陪陪她，我……”

“父王，您别说了，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母后也一定希望您健健康康的。”龙王还想再说点什么，凨政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打断了龙王。

“政儿，父王大限已至，再多的挽留都是没有用的了，父王能看着你们长大，看着你的姐姐们出嫁，看着你把海洋管理得井井有条，就已经是父王最大的欣慰了，咳咳咳~”父王又咳了几下，而那几下，每一下都像沉重的锤子，一下一下敲打在凨政心上。

“父王！”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呼喊，是凨政的姐姐们回来了。

“父王，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父王，儿臣为您请水族最好的族医来。”

“父王……”

姐姐们泣不成声，凨政站在一旁，内心也十分痛苦。

“你们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父王不能再看着你们生下大胖孙子，看着政儿成亲了，你们一定要互相照顾，父王要去陪你们的母后了。”龙王向儿女们释怀一笑。

“不，不会的，不会的，父王，您一定会……”龙王的女儿泣不成声。

“咳咳咳~我好像看见你们的母后了……”龙王看向床边，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父王……”众人知道父亲已经无法挽回，没有再多说什么，寝宫里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

一刻钟后，龙王在众人的服侍下休息了。

一个时辰后，龙王醒了，喝了一小碗粥，向众人交待了一些事情便又昏昏沉沉过去了。

两个时辰后，龙王突然异常清醒，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是没人愿意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