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摘一片苦心 酿一滴蜂蜜（1/2）

“牧佳曦”牧凡隔着门哀求道，“算我求求你了小姑奶奶，我马上要考试了，明天还得早起复习”这下子牧凡才是快要哭的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牧佳曦在门口哽咽，牧凡听那声音，她是真的哭了。

“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狠心把你丢在奶奶身边”吸溜着鼻涕的声音，牧凡无助地靠着门，他能够想象此时妹妹鼻涕眼泪混合的样子。

“我多么希望我俩就像正常的兄妹一样一起长大”她还没有说完，牧凡就打开了门，看着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的妹妹，他的心都要碎了，他记忆里的佳曦一直都是一个开朗活泼的样子，即使不小心受伤、被长辈责骂也没有眼前这样的脆弱。

牧凡满脸惆怅地看着自己这个傻妹妹，他从未想过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公主也会这么敏感，心里也会想那么多细节的感伤。

“爸爸也是为了你能得到更好的生活”牧凡蹲下来，抱着还在抽泣不停的牧佳曦，“别哭啦佳曦”说着用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我给你说她是谁你别哭了可以吗？”牧凡看着妹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目光里充满了温暖。

“哥你知道吗，有件事我一直没有给你说”牧佳曦看了一眼牧凡，随即又低下了头，牧凡看出了她的犹豫和担心，不知是什么事让她这么小心翼翼。

“没事儿，有什么你就说”牧凡摸了摸她的头，“我一直都在听”

牧佳曦缓缓地抬起了头，动了动嘴唇可是却欲言又止，牧凡看出了她的为难，一下子把她拉了起来“地上冷，起来吧”说着和她一起坐到了沙发上，短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是牧凡还是清晰地感知到她此时内心的波动。

“没事儿，什么时候想说给我说好了”牧凡没有再追问什么，他知道牧佳曦的性格，如果她真的想开口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表达，“那就睡觉吧，你去大卧室”牧凡轻抚妹妹的头发，“你看头发都油了傻丫头”

“你才傻呢”牧佳曦还是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牧凡的眼睛“哥？”她还是想表达此刻自己的心绪，她不想在隐瞒，她想自己也能替牧凡有所分担。

“嗯？”牧凡不解“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牧佳曦”牧凡振振有词“我认识的牧佳曦可不会畏首畏尾欲言又止的”牧凡站了起来，俯视着眼圈已经有些红肿的妹妹说道。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和爸爸回去了，只不过后来我先走了”牧佳曦开口说道。

“我知道啊，爸爸给我说了？”牧凡更不解了“所以这又怎么样？”

牧佳曦再一次低下了头，这次更低了，把头埋到了两腿之间“我看了你的笔记本”

听到这个话，牧凡瞳孔瞬间变大，“蓝色封面的那个”牧凡脱口而出。

“嗯”牧凡看着面前的妹妹微微点头。

那个笔记本里面记录了和宋祎的一切，有美好的星空，也有痛苦的深渊，也有最后一次记录的那夜雨中的分崩离析。

可是他清晰地记得那夜以后自己分明把那个笔记本扔了，扔到了家门口的垃圾桶里，可是牧佳曦此刻却说他看到过了，牧凡不解。

“我和爸爸整理奶奶遗物的时候发现的”牧佳曦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一瞬间她害怕自己的哥哥会就此不理她，因为那笔记本里面记录的一切她认为牧凡都是准备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可是那些细节，那些哥哥走在崩溃的边缘情节。

“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听见牧凡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牧佳曦抬起了头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牧凡的腰。

“佳曦你都知道了”牧凡没有回头，轻声问道。

“宋祎的事嘛”这个名字早就深深地烙印在了牧佳曦的心里。

牧凡没有说话点点头，看样子自己所有的心事佳曦都知道了吧，那些自己想要忘记，那些一直折磨自己的刻骨铭心的爱恋最终还是让别人知道了，还是自己亲近的人，刹那间牧凡不知所措，因为即使是自己的妹妹，也从未见过自己的脆弱，可是那本日记却清晰地记录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哥？”牧佳曦轻唤，他很担心牧凡的情绪。

“所以你看到我对沐冰的反应那么大的时候你才会很激动，很迫切想知道她是谁？”牧凡转头笑着看着牧佳曦，既然她都知道了就没有什么需要再继续隐瞒下去“所以你是关心我，害怕我还没有从宋祎的阴影里面走出来？”

看着自己哥哥一百八十度的情绪的转变，牧佳曦愣住了，待反应过来，牧凡还是以自己最熟悉的面孔看着自己，充满了关爱。

牧佳曦点点头，“恩”她不敢多说什么，害怕勾起牧凡那些已经结痂了的回忆。

“傻丫头”牧凡笑着摇摇头。

牧佳曦不知道牧凡是什么意思，只是呆呆地愣在那里，痴痴地等待着牧凡再给自己说些什么，她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叫宋祎的女孩究竟有什么好的，会让自己一直以来崇拜的坚强的哥哥变得那么脆弱，遍体鳞伤。可是此刻她也想知道沐冰是谁，那个会让自己看到牧凡另一面的女孩，一定在他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吧。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在一次将自己的妹妹揽入怀中，“再怎么说我不是还有你呢”牧凡打趣，在他心里从来都不想把如此伤感的事情带给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