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跨年 绚烂 新征程（1/2）

“沐冰，你的眼里有星星唉”牧凡专注地看着沐冰的眼睛淡淡地道，语言里充满了热切的渴望和少年的懵懂。

沐冰有些不知所措，小脸红扑扑的，抬头看向天空，太阳的余晖还点亮着西山头，整片天空还没有明亮的星辰“哪里有星星？”沐冰指着天空一脸不解地问道。

牧凡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就快到云水谣了”牧凡回头催促着沐冰“马上就能看见今年最后的烟花啦！”

“牧凡！你站住”沐冰提高了音调，“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眼睛里有星星”说着快步拉住停下来的牧凡

牧凡笑笑回头，看着此刻气鼓鼓，腮帮子圆圆的沐冰，“因为你的眼睛里真的有星星，不信你自己看”说着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小镜子。

沐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分明是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眼睛里除了眼球的澄澈以外什么也没有。难道是自己的眼睛想星星一样明亮？沐冰心里想到，不应该啊？自己是那么的普通。

“你骗我，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沐冰一把甩开了挡在自己面前拿着镜子的牧凡的手，“哪里有星星？”沐冰越发得好奇。

牧凡没有说话，深深地凝望沐冰，那清澈的目光里只有少年清秀的样子，“这下你的眼睛里有星星了”

沐冰愣住了，手忙脚乱地梳理了自己在风中凌乱的头发，“喂！星星就是你自己啊？”沐冰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自己要的答案原来这么简单，“你也太自恋了吧牧凡！我就没发现你还会发亮！”

牧凡挺直了身躯，摇了摇自己食指“你说错了，我不是星星，你才是”牧凡拍了拍沐冰的肩膀。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牧凡讲眼睛贴近沐冰的脸颊“看我的眼睛”眼睛里是沐冰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样子，的确自己是那颗星星。

沐冰的心跳加快，牧凡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自己的心跳加速，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

“好啦，你咋这么不禁逗，我们快走啦，还有一段路等着我们呢”牧凡身后是通往云水谣最高峰的山路，当然也是距离绚烂的烟火最近的地方。

沐冰轻嗫，重重地锤了牧凡的后背“糟老头子坏得很！”

“你说你一个大男生，为啥出门还要待一面镜子！”沐冰乐呵呵地说道“我的天哪，牧凡你不会是弯的吧”沐冰假装震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牧凡幽幽地飘来一个大白眼“只是贾立航的，上次放我书包里了”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啦你就别解释啦，我都懂”沐冰捂住嘴偷笑。

牧凡无奈，只得摇摇头作罢。

“牧凡？”沐冰突然开口。

“恩？”牧凡顺其自然回应。

“你的眼里有星星”沐冰没有笑，严肃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孩。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遥远的星辰化作了最美的眼睛，印衬着两人的心。

待一切尘埃落定，才会看到应该有的结局。

两人没有说话，心照不宣地朝向烟火最绚烂的顶峰进发。

……

“拿着几张照片就想来骗我？难道我妈就不能有异性朋友”贾立航冷血“这就是你今天找我来的原因”贾立航起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我这还有更多证据，你要看吗”凌芃一字一顿地说，将另一封文件袋推到了他的面前。

那语气威严十足，不像是在开玩笑。

贾立航瞬间傻了，如果刚才的照片还不足以说明一切，那此刻摆在自己面前照片，无异于晴天霹雳，转过身瘫坐在凌芃对面的椅子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最爱的母亲竟然做了这样的事，若如这样的话，这么多年父亲的行为是真的可敬可佩。

“在车祸之前，你爸爸就在一次无意的饭局中目睹了一切，那时候你还小”凌芃面无表情地看着贾立航“怕耽误你的学习，你爸爸选择和你妈妈继续扮演夫妻”

“不要再说了”贾立航眼神呆滞，微弱的声音打断了凌芃。

凌芃起身，看着面如土色的贾立航，他知道对于这个孩子还无法接受事实的真相，可是多年来他对自己父亲的错怪让凌芃愈发的看不下去贾立航的所作所为。

“好自为之”没有多说什么，凌芃转身离去，只留下贾立航心如死灰地坐在原地。

首先是愧疚，这么多年来在他心里还一直认为家庭的破碎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可是如今，尽管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一瞬间贾立航整个人都懵了，一直以来自己都错怪了自己的父亲，原则上讲，他没有任何义务对自己的母亲支付高昂的医药费，虽然那冰冷的金钱没有任何温度，可是那毕竟是母亲赖以生存、存活于世的“救命良药”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心里那么美好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隐瞒了自己这么久。

一刹那他开始怀疑自己，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母亲倾注自己所有感情是对是错，他开始怨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独自承受了那么多。

一瞬间自己这么多年的放纵一一浮现在自己眼前，那些睡到日上三竿的被窝，那些抄作业的笔记，那些玩世不恭的悠闲，往事种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长大了。

将那些印刻着惨痛回忆的照片装进文件袋，开始使劲撕起来，哪怕自己遍体鳞伤，哪怕照片的韧性让他难以下手，可是贾立航还是撕着，一点一点地撕，仿佛和过去说再见，也似乎将自己原本还因为有母亲陪伴着自己的滚烫的心撕裂得粉碎。

“凌芃？你干什么？我们不是商量好的这些事情不给小航说”电话那头贾立峰嘶吼着，那声音高亢激动，却也充满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