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别说了 再说我就要哭了（1/2）

“牧凡，我们回去吧，不早了”沐冰搂着肩膀说道，看得出入夜的温度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好”牧凡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在沐冰左边，两人一起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学校路两旁的灯都熄了，高大的白杨树使月光都洒不进来，周围一片漆黑，两人就沿着熟悉的小径前行，周围寂静无声，可是两人却很欢乐。

沐冰突然开口，“牧凡，你有过梦魇的时候吗”幽幽地说道。

牧凡突然一回头，做出了一个鬼脸，吓得沐冰差一点跳起来了。

“哇！你这就很恐怖了啊牧凡”沐冰拍拍自己的胸口，“没想到你是这个样子的”说着自己回敬了牧凡一个鬼脸。

可是牧凡内心毫无波澜，“吓唬谁呢？我又不是小孩子”牧凡哼了一声“不过你说梦魇啊？我们那里叫鬼压床，我还确实有过”牧凡仔细回想细节。

“就是那种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然后自己却无能为力想喊喊不出来，想动动不了的感觉吧”牧凡压低了声音问沐冰，营造了一种略显恐怖的氛围。

“原来你也经历过”沐冰至今也忘不了这种感觉，这种自己最害怕的感觉，没有感知，没有行为，或许也没有心跳了吧。

沐冰陷入了沉思。

“沐冰？还往前走啊？都快到三号楼啦”牧凡打断了沐冰调入深渊的思维，“你不会害怕的不敢一个人住吧”牧凡打趣道。

沐冰愣了愣神，自己怎么会怕这些虚幻的东西，对自己来说最畏惧的莫过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害怕逝去所以珍惜。

“怎么会，那我走啦”沐冰收起了思索的眼神，转即是一个和煦的微笑“牧凡，晚安”说着推门进了宿舍楼。

“晚安”牧凡轻声说道，看着沐冰渐行渐远的背影，看着一号楼下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的情侣，牧凡摇摇头，发出一阵苦笑，一个转角向三号楼走去。

回到宿舍，沐冰从口袋里掏出了牧凡给自己的橘子味的糖，她没有吃，而是把她塞进了书桌抽屉里最深处的角落。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发作？毫无征兆”沐冰对自己阴晴不变的身体心生沮丧，对病魔一步步临近感动深深的无力，可是这一切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沐冰没有再多想，而是拿出手机，给牧凡编辑了一条讯息。

牧凡这时刚打开宿舍门，空旷的房间，因为没有关窗户，所以屋子里感到阵阵寒冷。

牧凡下意识的打开手机，上面正好传来了沐冰的讯息：

还是谢谢你牧凡，今天很开心。

牧凡笑了，笑得那么轻松，牧凡随手回复了沐冰：

我也很开心，月亮很圆，中秋节很美。

短暂收拾后安然的入睡，没有了压在心口的石头，两人都如释重负一般，在月亮的陪伴下做着甜甜的梦。

而陈倚梦的夜却是那么的难熬。

“顾风，我们明天当面聊一聊可以嘛”陈倚梦在电话那头说，带着哭腔，梨花带泪的惹人心疼，可是顾风永远都是那句冷冰冰的回答。

“我累了，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可以嘛”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温度，顾风的话就像一把刀子，直戳陈倚梦的心脏，然后不停地左右划拉。

“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想见见你”陈倚梦恳求道，“我想不到没有你的日子，哪怕你真要决定，当面告诉我好吗？”陈倚梦哭不出来了，悲伤带走了她所有的泪水。

顾风经不住陈倚梦的软磨硬泡，“好”一声回复以后就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任由“嘟嘟”声将陈倚梦吞没在夜的凝视中。

一夜无眠，陈倚梦数过星星，也一只一只数过虚无缥缈的羊，可又能怎么办呢？悲伤的情绪在她心头徘徊，难以释怀。

半寐半醒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在听到闹钟响起的第一刻陈倚梦就翻身起床，简单的收拾就冲向顾风家楼下。

在她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她认为一切见面都会好的，她能够竭尽所能留下属于自己的小小，她相信那是顾风冲动时做出的决定。对！一定是这样的，自己的小小不会不要自己的，陈倚梦在心里一遍遍安慰着自己。

顾风姗姗来迟，远远地看见顾风，看见自己的小小，陈倚梦所有的不开心都烟消云散，向着自己以为的幸福飞快跑去，说着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没想再快到他面前时，顾风自然地后退，与陈倚梦保持着距离。

这不到两米的距离却是霓虹到月亮的距离。

陈倚梦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和顾风巨大的疏离感。

“有什么你说吧”顾风抬着头，面无表情。

陈倚梦想要再度向前，哪想顾风后退，举起一只手臂“不要过来了，说吧，我还有事”

陈倚梦见到这一幕，看到这个曾那么亲近的人此刻却如此陌生，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切在脑子里预演好的场景、台词都成为了泡影。

“小小，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陈倚梦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