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蜕变（1/2）

一个人可以有多卑微，卑微到到尘土里或许都还不够，因为，有罪，因为，需要赎罪，恐怕，一直活在罪恶感里，才是，最大的惩罚吧。不敢去爱，不能去爱。

只是，我们看到的世界，果然，就是真实的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虽然预想到了顾衡的回答，可是，真的从顾衡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难受。结结巴巴的才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哦，这样啊。那，那个女生可真幸运啊。”可真幸运啊，能够被你喜欢。只是可惜，那份幸运，现在和我无关了。

只是，在我独自失落的时候，我没有留意到顾衡比我更加失落的神情，如果，我能早点洞察一切，早点坦白一切，是不是，这一世，我们也就都不会有之后的那些辛苦了。

顾衡从始至终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担心我没有住处，还专门打算帮我收拾出来一间房间让我暂住。只是我知道，我终究，还是不能有太多的奢求。

“不了，我新搬的住处就在隔壁，刚才因为肚子太饿了，就没来得及说。”我果然，不能再继续自私下去了。

顾衡看着我进了新住处的门，才转身离开。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和顾衡，才渐渐与各自的初衷，越走越远的吧。

遇见莫芙的这一晚，有很多事情，我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想通了。重生之后，我本来想着，除了保护顾衡，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让我在意。而我所谓的保护，也很简单，为了顾衡我可以连命都不要。难怪上一世总是有很多人瞧不起我们，说我们这种人只会靠武力解决一切。

其实，有些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看到莫芙离开时绝望又无奈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错了就是错了，我们也可以被人同情，因为我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是对的。

我想让自己变得强大，但同时，我也想赎罪，不只是对顾衡，还有，还有上一世，曾经，在我的双手之下失去生命的那些人，我都想赎罪。我也知道现在从自己的嘴里说出这些话来真的会被人觉得是疯了，可是，即使曾经是恶人，就不能，重新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吗。我只是，不想再用自己的这双手害人，即使是莫苼这样的仇人，我也想，用最光明正大的方法赢他，虽然我知道，这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