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于芳复弹《蒹葭行》,心思吴俊揉腹中(1/2)
宴席散去,黄指挥使搂着莉莉回到府内卧榻之处,宽衣解带的乱作一团,而厚低喃呻吟,尽享快乐之事,已把缉捕之事抛到九霄云外,更何况柳季侍卫失踪,也是必查案件,却都一概不理。
这三天限期,不是一纸空文,没有缉捕到夏延实,就必须立即复命的。
何况那孟非礼一路风尘,也已到扬州府,火急火燎的去见顾纪樂。
“大人,那女子杨茗已走脱,小的没有缉拿到”
“什么,真是无用!”
顾纪樂火冒三丈,拍案惊立。
“那杨茗现在何处”
“大人,小人在昱州和雒城的最后一道岔口,卑职以为她会往雒城而逃,所以一路追赶!”
孟非礼从一丫鬟递上的盘子里,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后来怎么样?”
顾纪樂的眼睛几乎如冰凝固,他盯着孟非礼。
“后来我发现山路泥泞一下没有了马蹄印,我才发现那杨茗是去了昱州!她会选择去昱州,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原来杨茗故意跑了一段往雒城的路然后极速折返,造成假象,那孟非礼果然又中计。
“哼……,窝囊废,一群窝囊废!”
“还反其道而行之,那你怎么让他们从王斜庄给漏掉的!”
顾纪樂似乎气血急心,他有点瑟瑟发抖,不能站立。
他僵硬地坐在了那张雕琢精细的知府椅上。
“不是小的无能,而是那二个刺客也叛变,竟然化作宣抚使,还拿着谕旨的通行令牌,真的让再下防不胜防!”
孟非礼少卿额头汗水而出,他感到顾纪樂有可能要查办于他。
“连刺客都没把关好!”
顾纪樂咬牙切齿。
“来人!把黑山林的那些刺客给我严办,统统斩草除根!”
“是,大人”
陈花好立即去知府军务处传达命令。
“你先下去!先让我静静,有事我再叫你!”
“是,大人,小的这就告退”
孟少卿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出门槛时,闭了闭眼,然后往内务府而去。
顾纪樂在知府办公庭堂内心情焦躁,这三天时间也快到,那黄指挥使明天就可践行,总算可以搪塞过去,却又来那杨茗已逍遥于昱州,则真的是让他如坐针毡。
“来人!把夏宣慰使给我去叫过来!”
不会儿夏延实从侧门而入。
“现在那杨茗已经在昱州,从王斜庄已走脱,我限你三日之内一定要搜捕出那女子,否则黄指挥使回雒城复命,没有在本府缉拿住你!”
顾纪樂仰头稍眯了下眼睛,叹了口气。
“否则你将会成缉拿要犯,全城予以张贴搜捕!这徐放大人的办案风格我还是知道的!”
“所以你必须于孟非礼迅速赶回昱州去,这次一定要成事,否则连我都保不了你们!”
“好的,大人!这次小人一定办到!”
夏延实拱手欲退。
“那个昱州知府林节知大人,是我们东林党的,是江南官僚士族的,这里有我的书信,到昱州府你就承交于他,他必会安排的!”
夏延实走后,府内走出一黑影,顾纪樂又在屏风后背不知跟他交代了什么,只见那黑影又一晃不见了。
其实这黑影是府内顶级高手,是监视府内的一切安全事务的,上次顾纪樂本来要除掉事已泄密的夏延实,可一时妇人之仁,又见夏延实也是对他唯命是从,马首是瞻的,所以留看一次!
三天时间已到,上午时分,黄指挥使在扬府已乐不思蜀,天天跟顾纪樂的婢女莉莉搞在一起,而一起来的随从有些是黄昆明的老部下,都是蝇营狗苟、沆瀣一气之流,也都选择那些府里的巧技女流,而眼见期限已至,都精神迷惘,佳期短暂,不舍扬府。
“顾大人,这次回雒府去回复徐放大人,多谢扬府这几天的款待!在下现准备辞别!望他日有缘再见!”
黄指挥使在府门外拱手于顾纪樂辞行。
“请,黄指挥使,一定得在徐大人那里美言一番”
“在下一定、一定!”
其实这一切连黄指挥使都没料到,他在雒城那天军务部领了几个副官,有一个是徐放大人暗布的眼线,那天经安霖侍卫忠言相告,觉的应该提防于黄昆明,所以派安霖将自己的手印告知那位眼线,这一切全在徐放的掌控之中。
一路人马向东行驰,不日就将到雒城。
安霖则一直在揣测杨茗的行踪,这些自己带到王斜庄的侍卫,除了自己那天带过来的,一部分柳季所带的侍卫一个都无来府回报情报,这一切都让他心忧所系,他怎不焦躁难安。
“这柳季,现所在何处……,是不是已被夏延实所杀!”
“而杨茗又在何处……,难道也已缉押于扬州府?”
这一切令安霖在疑惑之中欲推云而出。
这顾纪樂回入府内,又沉闷一气,头绪乱萦,既然那杨府时期所发生的事情,就因为江南官僚商会都拒抗朝廷增加地方朝贡和捐税,用以给养全国兵部的各军需所务,这江南本就是全国最富庶之地,这抗拒朝廷,怎不令朝廷追责呢!而杨晋谦大人又是刚正不阿,出淤泥而不染的廉洁知府,所以引起东林党的排斥和监视,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这必然是要犯众人之忌讳的。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没那么简单的,你想清就清,想濯就濯,这是自我的一厢情愿,那渔夫最后笑歌而去……,渔夫皆醒,维独所乘者不醒。
结果杨晋谦大人在一次赴宴时,被人下慢药后不知不觉在府中下棋时崩亡,手拿香囊串和梅花帕,杨茗眼泪倾倒,也唤不醒气绝已亡的杨晋谦。
杨茗那时香消玉损,形容憔悴,日夜逡巡不安,咬指自己发誓一定要查出谋杀父亲的元凶,这梅花帕的一朵梅花就是其血所浸,堪比独特形状。
黄指挥使到了雒城,一进府门,便被徐放大人隔离审查,在一专门审查官员的密室,极其隐蔽,周围都是府内安全人员把控,武功都极其高深。
“黄指挥使,暂时委屈你在这了!”
监视查问的是府内何总管的手下,是内务府负责军士干部纪律的监督尉,名叫刘则文。
“刘监督尉,我所犯何事?”
“呵呵……,所犯何事?别给我明知故问,先给我耽着,清醒清醒!等想明白了在来跟我说话!”
只听“铛”的金属声音,一扇封闭的铁门锁了起来,只留一个小孔。
那密室漆黑一片,黄指挥使心惊胆颤,怯如一鼠。
安霖则受徐放大人的指使去了军务部,做一一查证登记,对这次从扬州回来的那些副官都登记备案,于以革职关押。
“安廷尉,府门外有一衣衫褴褛者求见你!”
一家丁慌张来报。
安霖眉头一皱,似乎有好消息。
果然不出他的心神揣测。
原来门外是他一个带去王斜庄的侍卫。
“安侍卫,是我啊!”
那个侍卫脸色苍白,身上有几处伤痕。
“快把他抚进府来”
几个门外的军士搀扶着一起进入府门。
“大人,杨小姐已去昱州,说日后必然折返于此”
“怎么她们逃出来了,太好了!”
安霖终于感到如释重负,这几天一直压抑在心的石头,立即消失了。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如何逃脱他们的追捕的”
那个侍卫一五一十的把在王斜庄里的事情都告诉了安霖。
安霖震撼到了心阙,他用牙切割了一下嘴唇,目光充满着敬佩之情。
“快点送他下去治疗一下,并且好好安顿!”
“谢谢!安侍卫”
“好的,请!”
内务府几个家丁接走那个侍卫。
安霖踌躇了一下,他在想如何派人去接应杨茗。
又想到了那个黄指挥使,一来一去竟然贻误时间。
“那个现在夏延实必然去昱州找杨茗,如果有昱州知府的支持行使,那全城戒严,则杨茗就容易暴露被抓!”
安霖在想着扬州府已经先行一步,杨茗稍不提防,大意于心就处境可危。
“必须立即行动!找徐放大人去!”
安霖绕过拱门走廊,转身进入府廷。
徐放大人正在批阅各县衙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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