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苦或不苦？痛或不痛？（2/2）

“姐，你又何必这样？”

“……”元霜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挂着小小的泪珠，轻微颤动着。

“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就没了母亲，你从小保护我。我是万般不可让你再受如此痛苦，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亲手了结了那慕容小子。”

“……”元霜一句话也不肯说，眉目间满是沧桑。

景松长长地叹了口气，退了出来。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我连拉带拽地拖到一边，他用的劲儿极大。

我还未曾说什么，他倒先委委屈屈地痛哭起来。

“宋…霁月，我姐姐嫁与你本是权…权宜之计，但…起码咱仨也是…是一起长大的…，你怎可…就任由她胡闹…，她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纯属…一头倔驴…，你…”

我听他断断续续地说话，很是心烦，加快脚步走进屋子，把门一插。

他万万没想到有如此一出，本想把门跺开，却怕惊了元霜。

“我警告你对我姐好点。嗝儿！”一声长长的泪嗝儿伴着景松的脚步响起，是他的那声本就没什么影响力的警告，更显得虚弱。

我甚是烦闷，我自己的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哪有心思再趟这浑水。

想一想，老子也是为情所伤的人，为何没人关心我？

我掐算了一下时辰，又倒了一杯酒。

思来想去觉着自己才是那冤大头，风花雪月全然是你们的，脏苦痛累全然是我的。

心里甚是烦闷，冲外面喊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爱也苦痛，恨也苦痛。面是无情，却似有情。只可言，身不由己。只可说，有缘无分。只能，后悔终生。君说，苦或不苦？痛或不痛？”树叶哗啦啦作响，没有风，只有难言的悸动和痛苦。

那人翻墙而过。

我看了一眼元霜，她熟睡的面庞，流露着痛苦和忧伤。也许是相依为伴久了，或者因为生活太过无聊，自己才会管这闲事。

我啧啧两声，转念一想，忽然觉着自己好生可怜。自己媳妇儿受了伤，这一个两个的都来看望，巴巴地惦记着，完了以后，自己还挨了顿揍。

关键是，自己媳妇儿还惦记着他人。

这又算什么呢？

自己等待了这么些年，可为何就没有人回头看看呢？

你说，苦或不苦？痛或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