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假如一切可以重来（1/2）

“不知，可是论语·学而中的大小由之？”那男子清亮的嗓音，在这一层层嘈杂声中显得尤其突出。

周遭一片寂静，等着伙计公布答案。那伙计故意卖了关子，众人一片焦急，等着周围的人耐心到了极限，这才不急不缓说出答案来。

“恭喜这位公子！答对了！”那瘦高伙计取下走马灯递给那位公子，许些人都心甘口服地为这位公子喝好，还有几个二八年华的小娘子目送秋波，情意涟涟。有几个胆大的还把头上的簪花取下来塞到那男子手中，那男子一脸愕然，耳朵根像一朵阳光透射过的红云。

我心中的不快消减了几分，不禁多瞥了那灯几眼。正巧那灯轮换到兰花一图，我有些愕然，那笔墨手法像极了潇潇的手笔，她极爱兰，画得最多的也是兰。我再仔细观望几眼，就越是发觉相似。

我心中起疑，但我告诉自己此画必当不是出自她之手，她这人天生一副宁折不弯的性子，她宁愿饿死冻死也决不愿流落到这烟花之地。

那为何这两人的手法如此相似呢？两人名字中又都有一个读音相同的字，也太过巧合了吧。

“姑娘？”那男子提着灯笼向我拱了拱手。我回过神也向他回过一礼，抬头对上他那双诧异的双眼。我才发觉出不对——我还的是男子所行的礼数。那男子眉目之间染上一层笑意，我也尴尬地随着笑了几声。

实在实庆幸之至，外面开始放烟花，满月楼的歌舞会也开始了，因此许些人都被吸引过去，瞧见我这怪异行为的并不多。

我讪笑几下，道：“公子，何事唤我？”

“哦，我适才瞧姑娘一直盯着这走马灯看，想是您必当很中意这盏灯。君子不夺人所爱，若是姑娘不嫌弃，鄙人愿将此灯送与您。”

“不必，不必。公子您太客气了。我也只是瞧着这灯上的画的笔法极像我一故人的笔法，故才多看了两眼，公子莫要见怪。若是您真觉着对不住，不妨送我一盏孔明灯如何？”我随手拿起一只孔明灯，回头看见他一脸愕然，旋即又恢复了正常。走上前与我并肩端详此灯，他的绸衣划过我的指尖，软软的，滑滑的，带着凉气。

“姑娘可要许什么愿？”他向伙计付了钱，回头问我。此人嗓音清亮，如一弘流进心里的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