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马路上的科目三（5）补考前夜（1/2）

晚上，蓝蓝睡不着，翻来复去，终于进入了梦乡。

在一个阳光的春天，还是那个太阳从那个落石升起，美丽彩霞依然如旧，映红了蓝天。静静的湖水荡起灿烂的笑脸。那棵茂盛参天的四季青老树下，坐着一个老人，花白头发，目光炯炯有神，又带一丝发呆，一种期盼。他脸上爬满纵横交错的皱纹，满口干瘪，没有一齿。洁白修长的胡须挂在高挑的鼻峰下。眉毛雪白细长，几乎盖上眼脸，远看象一位白眉大仙。

今天是遥远的约定。蓝蓝来了，朝这棵记忆的树走来。她和杰杰他们几个小朋友儿时栽下的树。

唉，树下只有他一个，其它的几个都去西天了取经去了。蓝蓝站在不远处，看着紧紧靠在树下静静坐着的那位老人，衣服整洁，一身灰色，那双眼睛，蓝蓝豁然开朗，是他，杰杰。他早到了。路上堵车，蓝蓝来晚了。

“喂，小布丁，杰杰”蓝蓝依然这样喊着。

“啊，蓝蓝，你终于来了。”

“是啊，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我经常来这里，习惯了。”

“好对不起。该罚。”

“罚你什么，”

“罚你还我两雷弹子。”

“哈哈。还提那城南旧事”

“是我把你把打傻的。”

“不，是你点了我的穴位”

“那你是说还要挨我两下，把你打回来。”

“是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还真想打你，可惜晚了。让你记恨一辈子吧。”

“蓝蓝，他们都没有来。听说去天堂去了。”

“是的，他们到另外一个世界里去享福去了，我听甜甜说的。哈哈，剩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

“啊，世界多美好啊，我怎么想走，我们打堵，看谁能守到最后。”

“是的，还有我们两位寃家竞争。”

“蓝蓝，曾记得老大老二，他们当时不要我参与，说我年岁小，不可靠，会毁约失信。是你松口的”

“是的，老大和老二，都搬走了，我一直没会到。”

“他们前几多年都回祭祖的，曾来过，我们会过几次。”

“他们怎样。”

“都混得不错，都很富态，外面的饭养人些。”

“是吗？”

“记得那个清明，天下着毛毛雨，从前的那个贝贝，由黄瓜变成了高富帅。而老油条丑丑，更由丝瓜架变成红冠大耳，一副老板相，我看他们在城市中闯荡，完全忘记保养自己，缺少锻炼。但本质不变，我见到他们时，他们正在这颗树下砍草。他们见到我时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并不停地问你，问得我哑口无言。又没联系方式。他们都摇摇头，说只能等到今天相会。看来我们只有再到天堂相会。”

“唉，还是怪我，总是觉得后面有的是时间，一拖再拖，一挨直到今天不能再拖了，才回来。真是后悔，挺想念他们的。”

“蓝蓝，也许我是有你的牵挂，一段情缘末了结，不然我也陪他们去了。”

“多亏你等我，不然今天我一个人呆这里多孤单多可怜啊。”

“蓝蓝，能见到你一面，我死而无憾。”

“杰杰，别这伤感，我们不是却很好吗，其实我去过你的花市，那两盆你放在门口的紫罗兰和红玫瑰我没拿，我让它们沐浴阳光，比温室里更芬芳。

杰杰，你看这颗树，就是我们美好的见证啊。”

“蓝蓝，你听树上的小鸟在欢迎你。”

“是啊，好熟悉的声音，动听的歌声，还象先前一样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