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马路上的科目三（3）考试风波（六）（1/2）

今天要早点去学校，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软硬兼施也要让校长留住教练，不让他辞职。

昨夜一夜苦思冥想，在心中搜集好多好多词句，今天醒来全忘到后脑勺外。只知今天教练要去辞职。

蓝蓝早早起来，哥哥正在做早餐。

“蓝蓝起来了，准备吃早饭。”

“好，哥哥这早。”

今天早饭很丰富，干炸三个合包鸭蛋，两面金黄里面红心，不老不嫩。一碗红苕稀饭，一碟雪里红咸莱淋着麻油，油炸红皮花生米，香脆可口，这都是蓝蓝爱吃的宝贝。但今天蓝蓝口中无味，吃不进。

“哥哥，我今天要到驾校去一趟。”

“好，我今天正好有空，我送你去。”

蓝蓝等哥哥吃完，他们出发了。

好朋友太阳还没出来，只见白云在蓝天上飘飞。云是空气的化生，云又是水的产物。蓝蓝好象大脑失去了控制，见什么就想什么，满脑子胡思乱想。甜风拂面，风是什么变的，这个不知底细，从没查过。我是谁，谁是我，稀里胡涂，一团乱麻。蓝蓝闭着眼，切断一切思维，于是人在路上走，心早到了驾校。

尽管蓝篮走得很早，但吴教练还是比她先到。

“早上好，校长。”吴优敲门进去，办公室里只有校长坐在里面。

“吴教练，早上好。吴教练，不是让你休息，今天就来报到。”校长问

“校长，我是来辞职的。”吴优说。

“吴教练，谁让辞职？”校长问。

“校长，你不是让我想清楚，叫我写报告吗？”吴优说。。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时间在变，情况也在变，人也在变。”校长笑着说。

“校长，我本人也想辞职，我觉得我力不胜任。”

“由你想，那谁上第一线。”

“教练，你不放我走？”

“吴教练，昨天，蓝蓝和钱宝撵来，跟你澄清了事实，误会解开了。都让我感动了，本想过两天告诉你，不想你今天来了，你说如果我放你走，那蓝蓝他们答应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校长你真不追究我？”吴优问。

“你本来无事，还有什么追究的，难道要我凭空捏造事实把你开除。”校长说。

“谢谢校长，那我今天上班吧。”吴优说。

“不用了，难得休息几天，轻装上阵，不能疲劳驾驶嘛。”校长笑着说。

“好，谢谢校长。”吴优出校长室，心想既然校长放假，我不妨去看医生。自从前天喝醉了酒，我这肝区老毛犯狠了，阵阵剧痛，茶饭不进，夜里疼得睡不着，我得去看看。记得在练车时，隐隐作痛，蓝蓝曾提醒我去看医生，叫我早去做个全面检查，结果因为练车忙，又觉无大碍，所以没看。那天蓝蓝他们模拟考试，蓝蓝又提醒我，我答应蓝蓝去看医生，那天早上七点，蓝蓝就打电话催，“教练，你到了没有？”

“没有，还在路上。”

“你怎么这晚才走，那要排到多少号？”

“有点事当误了，不过没关系，我与专家约好了。”

“教练，谁陪你去的？”

“我自己去的，看个病还用兴师动众。”

“那太不方便了，划价，交费都不在一个窗口，就检查呀化验都在几处，甚至上下几层楼，麻烦得很，几个人都忙不过来。早知你一人去，还不如我今天不练考车，陪你去。”

“没事，蓝蓝，今天有足够的时间。”

“那教练等你看了再打电话你。”

十一点钟，蓝蓝又打电话来，“教练，查完了没有？”

“看完了，没事。”

“查血，做b超没有。”

“没有，医生说劳累引起的，注意休息。”

“教练，你这不是等于没看，好，但愿没事。”

可是，自从前天醉酒后，我这肝区痛得阵阵纠心。今天要听蓝蓝的，全面查一查，再不能草率了。

要是蓝蓝陪我就好了，她现在在哪。

话说蓝蓝正上气不接下气地走进校长办公室，校长站在窗前俯望。

“校长好！”蓝蓝恭敬地说。

“蓝蓝好！蓝蓝，这么巧，你们师徒俩擦肩而过”校长指着楼下。

“啊，校长，吴教练己辞职了？”蓝蓝失望地问。

“没有，我怎么会放他走。”校长说。

“校长，那就是说吴教练还没辞职。”蓝蓝说。

“是呀，蓝蓝，你有什么事吗？”校长问。

“校长，打扰了，我怕教练想不开，现在好了，我放心了，没事，那教练在哪？”蓝蓝说。

“我让他回去休息了。”校长说。

“谢谢校长，校长英明。”蓝蓝走出校长室，心里嘘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终于石头落地，唉一场考试，三番五次，教练你和我折腾半命。蓝蓝想着，眼睛发花，两眼发黑，只觉天旋地转。心里也较上劲来，蓝蓝忙扶住石柱身滑到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蓝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哥哥正站在旁边。

“蓝蓝，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哥哥忧心忡忡地说。

“哥哥，我怎么在这里？”蓝蓝问。

“蓝蓝，你昏倒了，学校把你送到医院，我才赶来。”

“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

“还没事，医生却批评我了，说我这个哥怎.么当的，连妹妹没照顾好。”

“说你首先因拉肚而虚脱严重，二是贫血，三是营养不良，又没休息好。以至无名休克，必须住院观查，先打点滴。”

“哥哥，没事，不是没休息好，回家休息。

“医生说这己在跟你敲警钟，说你还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要全面检查，太危险了，今天这算是幸运。蓝蓝先安心地养着。”

蓝蓝打着点滴。

“蓝蓝，你想不想吃鸡汤？我去买罐来，医生说要溫补。”

“好，哥哥你去吧。”

“那你精着点，有么事按床铃。”

“知道了，哥哥。”

这时护士进来查房。女护士，戴一顶无檐白帽，一身宽大的白大褂罩着全身，只露黑色的裤角和一双紫色的皮鞋。深纹的柳叶眉，刷过膏油的眼睫毛直直长长地挡在眼前，一双精灵的眼睛，灵巧地转动着。蘑菇头，只露发梢，齐齐的流海，深色的口红衬着洁白的牙齿。一付慢不经心的样子，是个实习生。

“你好，你是钱蓝蓝。”护士含笑着问道。

“是的”蓝蓝说。

“请你把体温表拿出来”护士说。

蓝蓝从腋下取出体温表，递给护士。护士用手甩一甩，装模作样看了一下。

“护士，我妹妹烧不烧？”哥哥问。

“还好”护士笑了笑，在册子上写了写走了。

哥哥也走了。蓝蓝心里空荡荡的。

蓝蓝望着高高倒挂透明的玻璃药液瓶，药水一滴滴落下，随着半透明细长的塑料管，源源不断流进手背的静脉里，从右手开始，半边身子冰凉。蓝蓝用被孑搭着手，心里凉悠悠，口里冒着苦水。

教练现在在哪，他会不会来看医生，连日来他肝痛那励害，捂着胸口那痛苦样我不忍看。打个电话提醒他，怎奈电话放在桌上，又不能动，再说今天看病也晚了。等明天再提醒他吧。

集市估计离这很远，哥哥还没回来。

蓝蓝看着点滴还有一半，就安心眯着眼睡着了。蓝蓝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正在和教练车，蓝蓝坐在正驾驶室操作。教练坐在副驾上指挥。结果蓝蓝一个倒车，倒到一个小水坑里，坑里有玻璃渣之类，车轮胎当时破了，蓝蓝再倒，车子歪了，教练淡笑，好象有点生气，蓝蓝有难为情，教练下了车，站在不远处，蓝蓝拼命地喊啊追啊，却始终抓不到教练的手。

“啊，完了，蓝蓝针打漏了”哥哥一声高叫，把蓝蓝惊醒。

蓝蓝一看，手背肿成一个大肉包子。针管两尺高还都是回血。

哥哥马上去喊护士。

护士来了，急忙拔掉针头，要换左手打。

蓝蓝本来怕疼，不敢打，

哥哥很心疼，生气地对护士说“你们当护士怎么当的，你看我妹妹的手”

“对不起，我去换药去了。”护士说。

“对不起就完了，你看我妹妹的手成什么样了。”

“这也不关我的事，她不喊我，我并不知道。”护士不以为然地说。

“病人睡着了，怎么喊你，你们医护人员要时时查房，你们医院什么态度？”哥哥气极了。

“那她的监护人干什么去了”护士抢词夺理。

哥哥气得哑口无声。涨红着脸，脑门冒汗。

“哥哥，没事，用忍毛巾敷着就好了。”蓝蓝拦着哥哥。

护士开始用黄色的空心胶管系着左手腕，拍拍手背，那青筋冒出来了，护士用棉球擦筋，瓶里针头在液体里冒着水泡，下面针头喷着药液，排着空气。针头斜对血管开始刺破，蓝蓝闭上眼，不敢看。针打好了，回血很好，那药水又在一点一点往下落。

哥哥忙端来热水，用毛巾滚动，拧干，敷在蓝蓝手背上，眼中含着泪。

哥哥摇起床，拉起床板，蓝蓝靠坐着。

哥哥说“蓝蓝来喝鸡汤。”

“呀，两罐汤，这么多，哥哥，你吃一罐吧。”蓝蓝说

“蓝蓝，你慢慢忙吧，那一罐是帮朋友买的。”哥哥用方

便碗盛着汤，放在床架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