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好戏上演 秘密揭晓(2/2)
上官婉上前一步看到,那画像上是一幅女子的画像,柳叶细眉,唇红齿白,目光炯炯。
寅王朝着上官婉点了点头示意接下来由他叙说。
寅王看着眼前毫无生机的苏尽说道:“这是姨母的画像,武长宁的名字,钱天衡你可还记得?前几日锦宣司偶然闻得苏夫人抱着小少爷痛哭,口里直说他的父亲已经死去,我们才动了这样的心思。若你与醇王结交,醇王不会和一个不喜党争的小小地方官结交,若不是为了布局,恐怕钱伯父,您也不会来登州吧,更不会对苏尽取而代之。”
“是,我是钱天衡,我通晓易容之术,所以这些年我都假装是另外一个人生活,我不愿手上留下人命,所以我留着苏夫人和她的孩子,只要她闭嘴,我便不会动他们性命。可没想到却还是她露出了马脚。”他颓然的说道。
孙二听闻,便摸了摸那苏尽也是钱天衡的脖颈,迅速的拉起一张皮来,一张截然不同的脸露出来。敛王也上前只说道:“钱师父?您以前不是父皇身边的侍卫吗,幼时还教习我们兄弟几个功夫,为何和醇王一起了?”
钱天衡不再说话。
寅王却说道:“还是我来讲吧。当年姨母和先帝有了私情,那时母皇身怀六甲,就连我们兄弟几个都被姨母抚养过一段时间。母皇后来还是发现了他们之间,可那时姨母也已经怀孕。在一个晚上,姨母小产失血过多去世。可姨母生前由于和先帝的情感,接二连三的挑拨母皇和先帝的感情,所以想当然的认为是母皇动的手。姨母之前对醇王说他的亲生母亲舒妃也是母皇害死,所以醇王从此对母皇有了芥蒂。”
钱天衡却冷哼一声:“长宁小产而死,都是因为武蕴宁那妖妇,不然何至于此?”
寅王从怀中掏出一封口供,展在钱天衡面前说道:“这桩事关乎天家颜面,所以未能声张,那时我们兄弟几人还小,未能替姨母查清楚此案,也无法替母皇洗清嫌疑。这就像是母皇和先帝的一根刺。这封口供,是当年伺候姨母的几位宫人联合书写并留有手印。钱师父,你也看过了。”
钱天衡只是喃喃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寅王将口供放到上官婉手里继而开口说道:“不可能?皇家的女人哪一个不会勾心斗角?我不会替母皇辩白这一点。被亲姐和丈夫背叛,试问若你是女子,你可能忍受?母皇那时已经认命,甚至想要劝说先帝纳姨母为妃。只是姨母为了想要彻底扳倒母亲在先帝心中的地位,所以想要用腹中的胎儿,嫁祸于母皇。所以先帝赶过去,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母皇,因为是伺候姨母的宫人去将母皇喊过来的。说是姨母要出宫,特来让妹妹说话告别。她自己喝下了堕胎药,却因为药性过大,身子承受不住,所以出血而亡。那时醇王还养在姨母宫中,误会种下,便很难拔除了。”
钱天衡抬头看了看,下巴正要用力。上官婉急忙喊道:“孙二,将布条塞入他口中,他要咬舌自尽。”
钱天衡看了一眼身旁的寅王和上官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寅王却继续说道:“钱师父,我们兄弟毕竟从小跟您学过功夫,只是姨母撼动不了母皇在先帝心中的地位,却总和你互诉衷肠,我竟不知,你这是对先帝忠或不忠?对姨母又是怎样的感情?那腹中的孩儿,是你的,所以姨母才想要用肚中的孩子,扳倒母皇。我想你也是知道那孩子是你的吧?恩?”
钱天衡笑了笑,却落下泪来:“我的孩儿,哈哈哈,长宁是那般温柔可人,武蕴宁如何能比,我不信你这套说辞。长宁就是最好的。”
寅王冷笑一声,斜着眼睛看着身旁的钱天衡说道:“当年的宫人口供在此你不信,事实摆在你眼前,你也不信。你不是古板,你是错爱了人。姨母若是真爱先皇,为何还要与你有私?姨母若真属意与你,为何要委身与先皇,她没有名分自可以出宫去过你们的逍遥日子。可是她没有不是吗?至于姨母肚中那个孽障,最大的作用不过是替她离间母皇和先帝的感情罢了。不然你真以为她愿意剩下一个非皇家血脉的人,扰乱皇家血脉吗?”
钱天衡长笑几声如同疯癫,上官婉对着他说道:“钱大人,别担心,锦宣司的招牌没有砸到登州,也没有砸到我的手里。昨夜的几个犯人已被我安置,至于你那经常和京中传信的管家,也已被我们擒获,如今醇王应该已经收到消息,我已被除掉,他若要上书让宋天狼主持锦宣司,便又中了我们的圈套。报一个莫须有的仇,把这辈子搭上,值吗?”
钱天衡喃喃的说道:值吗,值吗,值吗?便被孙二押上车,关入了牢狱。
苏夫人早就听闻动静,看到那人已被束手就擒,只是抱着孩子默默垂泪。上官婉看到,走上前去:“我知晓,你夫君已被奸人所害,如今的苏大人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若你愿意带孩子上京作证,我上官婉以项上人头担保,必定会护你们周全,不会再有人暗害与你们。”
苏夫人跪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我愿意,还请司卿大人做主。”
这出戏落幕,上官婉长叹一口气。敛王随着孙二去了牢狱,倒只剩下了寅王和上官婉。
上官婉看着已经换上常服的寅王,又想起前几日他穿着锦宣司衣服的样子,觉得恍如隔世。她问道:“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晓的?”
寅王看了看她,眼神柔和:“醇王向我设圈套时,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姨母当年的事情,母皇和先帝因为这件事被挑拨,所以母皇不愿意去查也不想去查。来之前已有了眉目,前几日才快马加鞭把那口供送来。你前几日告诉我苏尽有可能是假的时,我便从那口供中猜出那宫人所说的有私情的钱侍卫可能也和醇王有勾结了。”
“二殿下是聪明缜密的,属下自愧不如,这些事情,我今日才想到,也无甚时间去查了。”
寅王转过身去要回房间,却又转过身说道:“我说,我会护你安康无虞。”
上官婉哑然,反过神来,寅王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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