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1/2）

对内部人员的讯问持续进行，刚开始一个一个地盘问，到后面直接一批一批地审，因为洪毅看出了常鑫的漫不经心，就已经知道这场审讯意义不大了。

问完了最后一批，洪毅打发叶楚寒去批阅卷宗，称自己与常鑫先去审问刺客。

叶楚寒走后，常鑫也起身欲走，却被洪毅叫住：“你这次玩得有点过火了吧？”

“你什么意思？”常鑫故作不明。

“行了，你那会儿跟楚寒说的话我可是听到了的。”

“我只是……”

常鑫的辩解被洪毅打断：“再说要不是内部有人相助，那刺客怎么能躺进大理寺大院还不被巡逻队发现？而且刚才审问巡逻兵的时候，你好像很紧张，还时不时地瞪眼，可把他们吓坏了。”

常鑫长叹一声：“难怪你这次审讯这么敷衍，洪寺卿的侦案能力不减当年啊。”

洪毅眯着眼笑了笑，缓步走到常鑫跟前：“有的时候不是办案的人敏锐，而是犯人太愚蠢，破绽太多。”

“你！”常鑫瞪了瞪眼，遂伸出双手，“那你把我这个犯人抓起来吧。”

洪毅把他的手摁下去：“给予罪犯应有的处罚是我的工作，但现在若是把你抓起来，那我大理寺就会人心不拢，彼此提防，外人知道了还会说我们窝里反，万一方相国那边的人趁机上奏要求整顿大理寺，那你我的处境就……”

“也对，是我太莽撞了，”常鑫低下头，拿出认错的态度，“可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啊。”

“你之前就没想过什么对策？”

“想过，让刺客假装暴毙狱中，断了调查线索，暂时搁置此事。”

“可万一楚寒不愿搁置呢？”

常鑫歪过头，一副心服口不服的样子强行辩解：“那，那他又能怎样，反正也没有线索了。”

“我知道你看不惯年轻人锋芒毕露，但是你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做事的时候能不能过过脑子想想后果？”

“知道了知道了，”常鑫这么大年纪的人被另一个老头子教训了，也会有点不耐烦，“我这不也是担心他叶楚寒树敌太多吗？”

“你好像更担心他势头太盛牵连到你，甚至大理寺吧？”

“诶呀，都有吧。”

“下次麻烦先跟我商量一下好吗？”洪毅说完就走了出去，常鑫也紧追着出门。

次日，狱卒向寺卿汇报“牢中刺客突然身亡，不知所因。”

洪毅与常鑫面面相觑，不知怎么跟叶楚寒解释，好在叶楚寒善解人意，摆摆手：“罢了罢了，反正我现在也好好的，线索断了就不查了。”

这句话真的是让常鑫松了口气，这个小插曲似乎也告一段落了，不过，叶楚寒之所以放弃调查，也是因为他从刚才二人的神态，结合之前常鑫说的话做出了一个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