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1/2）

“下班一起吃饭。”李远叫住了正端着酒朝包房走的汤晨。

“今天？”

“嗯。”

“好，我给汤圆发个信息，叫她一起出来。”汤晨准备掏手机。

“今天就我们俩吧。”李远笑了，“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出去吃饭了。”

“也行~”

仔细想想，确实，两人虽然几乎每天都能碰到面，可是单独相处的时间实在少之又少，下班时间不同，又早早各奔东西，汤晨家里还有个妹妹要照顾。

“也不用来这么贵的地方吧？”汤晨环顾四周，这样清幽的环境、华丽的装潢，与自己似乎格格不入。

虽然内心高兴，却也心疼李远的荷包。

“今天就听我的，”李远叫来了服务生，“照我之前安排的来。”

服务生离开，汤晨不免好奇，“安排的什么呀？”

李远故作神秘，“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包房内灯光昏暗，李远伸手点了两支蜡烛放在旁边，又为汤晨倒上早已醒好的红酒，浪漫，自己并不擅长，可是如果只有一次，他希望能做到最好。

摇曳的烛光下，李远切了自己的牛排放入汤晨盘子里，为她倒上酱汁，屋内空气温热，让她愈发疑惑，今天这阵仗，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掀开甜点的盖子，一小块抹茶慕斯，旁边放着一把钥匙。

汤晨拿起钥匙来看了看，这钥匙不像是无意中放进去的，并不很新，虽然认真清洗过，也还是有斑驳划痕。

抬起头，李远正笑着看自己，心中不免发慌。

“这是？”

“未来，我们的未来，”李远单膝跪下，从裤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汤晨。”

话还没开始说，泪水已涌上汤晨的眼眶，她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一刻自己虽然已经等了很久，可是来的时候还是让人措手不及。

原来有些准备，永远也做不好。

“以前我总觉得我是一个在流浪的人，”汤晨哭了，李远却笑着，“不管去哪里都一样活，睡地下室也好，露宿街头也好，啃馒头也好，捡剩饭也好，都无所谓。只要睁开眼还能看见早上的太阳，那人生就还没结束，老天不想收我，只要还喘气儿，我就打算一直那么过。”

李远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但是你改变了我，你让我无法再享受过去渺小又纯粹的幸福，”他顿了顿，“不管我做什么，我都觉得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