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目（1/2）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认真的？”赵齐把陆展禾拉到了院中，他过来非但没有缓和气氛，反而把事情越弄越糟。

“我是认真的。”陆展禾整理了一下被拽松的衬衫，神色淡定。

“她以前可是我的女朋友，”赵齐几乎咬牙切齿，“你心知肚明。”

陆展禾笑了，本以为赵齐过了这些年也该成熟起来，现在看来是自己对他期望太高。

“你也知道是以前，以前就是过去，过去！懂吗？她现在、以后，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只会是我的女人。”

赵齐快要被“背叛”吞没，攥起拳头，捶在陆展禾脸上。

陆展禾抹了嘴角，笑了，“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转身要走，却被赵齐叫住。

“为什么是她？”他攥紧的拳头还未松开，骨节已微微泛青，“为什么非得是她？”

陆展禾走回他身边，靠近他耳畔，压低声音，“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你保护不了的人，我可以。”

他松开赵齐的肩，转身向大门走去。

“你以为你跟我有什么区别？”赵齐在他身后喊道，“你以为我的家人接受不了你的家人就能坦然接受？你以为她跟你在一起就能获得幸福？你以为你能给她什么？”

陆展禾再次转过身，冷冷地盯着他，“我能给她的比你多得多。”

赵齐冷笑一声，走上前来，“比如呢？我现在一个电话打到加州湾去，你觉得陆阿姨会放任你在这儿胡闹撒手不管么？”

陆展禾也笑了，“这就是我们俩最大的区别，我选的女人，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你要打便打，我绝不会说个不字。”

大门关上，赵齐颓然坐在地上，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多年前曾折磨他的感觉直到如今竟还在时刻噬咬着他的心，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已经麻木了，可此刻这感觉却这么清晰。

许容倚在门前目睹了两人的对话，此时走上前来扶起了赵齐。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满脸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多那一句嘴，家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跟你没关系。”赵齐知道左冷翠本就是家里的一颗定时炸弹，大家越是小心翼翼不肯提及，一旦触发威力就越强。

“你进去看看阿姨吧。”许容看着赵齐，他出来的这一会儿，季念心已经情绪崩溃了。

“哎呀，念心，他们年轻人的事你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你在这儿伤心劳神的有什么用。”季念先拿了纸巾送到妹妹手上，却劝不住她。

“这个左冷翠，真是太过分了！”季汶年站起身来，“每次都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简直就是我们家的瘟神，我要找她算账去！”

“站住！”季念先大喝一声，“不准去！还嫌事情不够丑吗？！”

季汶年站住脚，看到许容拉着赵齐进了屋，“阿禾呢？”

“已经走了。”许容小声说道。

“这家伙也真是的，来了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知道添乱。”他又想出门去找陆展禾，却被许容拉住了，她摇了摇头，示意他现在并不是好时候。

***

陆展禾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夜已深，他心里却难过。

看到今天季家的状况，不难想象当初赵齐和左冷翠分手时的场面，季念心在他这个外人面前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对待左冷翠更是不可能留一丝情面。

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玻璃窗映出他此时的样子，眉头深锁，嘴角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