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变（1/2）

月初等在慕府门口，见苏清卿一脸冷然出来，心下不觉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正要上前询问，苏清卿步子不停：“走吧。”

月初更加不敢说话了，规矩地跟在她后面。心下百感交集。他长了苏清卿六岁，看着她长大，府里没有右相，下人多不敢管教她，而夫人向来与她不亲厚，大公子又忙于刑部事务，她是自己长大的，没人管束，没人疼爱，也没有玩伴。

她最爱看书，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独自一人完成的事。所以，府里最多的便是藏书。慕未阑的出现，于幼时的苏清卿而言，就像救赎，而闻名帝京的捣蛋鬼苏清卿，唯有在慕未阑跟前才会收敛几分，苏清卿不粘人，无论是右相还是夫人，亦或是大公子，再到后来的慕未阑，她很少要求对方做什么。

府里的奴婢只道自家小姐冷情，却不知，她心里比谁都清白。对她好的，对她不好的，喜欢她的，不喜欢她的，她都一清二楚。

月初越想越替她委屈，这孩子，活的太清醒了。她知道夫人不愿与她过分亲近，所以也从未奢望多得夫人半分青睐，有时甚么连堂妹与夫人的关系都比她近。

苏府到了，月初收回飘远的思绪，刚刚跟着苏清卿踏上门前的石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苏清卿一口血喷出，竟是晕了过去。门口的侍卫忙成一团，月初抱起人就往里冲。

空令听沈恪细细分析那封在宫里暗格找到的信，某一日突然出现在她的梳妆台。没有落款，没有任何痕迹。

“师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夫人孤身一人在里边，难免有人惦记。”沈恪也多年不曾回去，汀州的形势她就更不清楚了。

“我明白。”空令负手立于窗前，侧影瘦削，沈恪看着他，终是忍不住：“父子一场，哪有解不开的心结？回去吧，这么多年，夫人夹在中间也难受。”

空令眉头一皱，转身：“我以为，你会是最明白的。”

沈恪笑了笑，眼眶渐渐发红，她忍了忍，开口道：“爹已经走了，现如今，师兄你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夫人她向来谨慎低调，很少引人注意。我担心，是有人觊觎城主之位，劫持了夫人要来要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