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挖地道（1/2）

皇城某个街道口处。

“夫人让我问你，雪幽兰一事办妥了没有。”一女声，听着声音，赶路有些匆忙。

“雪幽兰没拿到，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女声没有迟疑：“你再去看看，带上这个。如果有机会的话就……”

“成，不过，我这也不能白跑不是，上午我才出来，下午过去多没面子，起码，得这个数……”

女声迟疑了会儿，点头：“我回去给夫人说说，这个我做不了主。”

男声回答的很爽快：“成交！”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王凛看着她深蓝色的背影，朝着苏府走去：上午走得太急，针包还没来得及取，正好，借此回去看看。

而那深蓝色的身影，最终踏入了端木府的门。

有钱的富贵端木氏，门里门外的感觉截然不同。若说门外街道小巷热闹繁华，那门内的景色便仿佛在街市中缩小版的自然山水风光之一隅：错落的假山，缓缓流淌的细水，无序安放的玉竹草木，让人一入府邸，便有一种仿佛走入某个风景名胜的错觉，叫人分不清东西南北，辨不出是梦，还是真实。

这是棠谢第一次入府的感受，如今虽已成为端木府的下人近十年，可每每还是会生出这般感慨。

院内，一穿着宝蓝色衣服梳着牡丹髻的女子正在给盆栽浇水，也不知是她举止之优雅让人觉得形秽不如，还是因为她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颇有压力，四周没有一人与她一同浇水。

棠谢看着那身影，淡笑行礼：“夫人。如夫人所料，苏昱秋没拿到雪幽兰。不过，我已经按照夫人说的，将那包可以诱发那苏子君体内毒瘾的粉末交给了王郎中。”

柳瑶听后点头，将几棵盆栽浇完水才直起了身，侧身将水壶递给了她：“雪幽兰珍贵得很，但可惜，于我们这些人无用。他若是真买了，”她轻轻地笑了笑，“家里财库定是不够，加上后期苏府丑闻泄露，那便意味着他的女儿没有赢的机会了。可若是不买，就像现在，哈哈，估计她也赢不了了。”

“夫人说的是。万花宫的评选最看重的就是家教，只要是关于他们苏府的丑闻，都有可能使她失去夺冠的机会。”

柳瑶听着，脸上却是有些抑郁之色。

棠谢看着她的脸色，便猜到她是为了小姐的事伤心：“夫人，小姐总有一天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

柳瑶摆了摆头，继而转身问她：“王凛那厮是不是要求升高了？”

棠谢轻笑：“是，不过比夫人预测的低一点。但是被我打马虎眼糊过去了。”

柳瑶扬眉，肯定了她的做法，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事后，派人将这张纸带过去让他画押，再按照他的要求去库房取银子，最后，派两个人跟着他。三万两，当我端木府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棠谢看了看纸上的黑字，嘴微抿：“诺。我这就去找人。”

敢在夫人头上谈条件，简直自己作孽。

——

皇宫以南，一座因乔迁被遗忘多年的旧府邸被人找到。

石墙灰瓦，黑漆木门，以及一块什么字都没有的门匾，看上去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他人眼球的亮点，实际上，也确实没有什么亮点。

此处多年没人居住，如今即便今日再看，区别也只在于有人来此处打扫了一番，也仅此而已。

宅子的布局较为简单，简单到，透过那连廊望去，便可发现它的不平凡。

前后院由通向两侧的连廊分隔，与前院相比，后院虽然空间小了不少，却是显得精致许多：两三台阶，鹅卵石镶嵌，两三盆栽随意摆于两侧，秋千搭在石桌不远处。壁廊漏窗，三三两两，较为前院那除了一池莲花与几株凤尾竹便是大片的空地相比，多了几分女子家的秀气。

这是南霁的初次印象。

“这是你命人搭的？”南霁看着秋千桩下地上新翻出来的泥土，转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