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蜻蜓点水（1/2）

“七殿下，六哥让我带给你一句话。”站在离景蓉不远处的宁夏转了个身，面向了大殿。

“说。”

“殿下已经无恙，约定继续。”

宁夏听后，扇面折起，思索了一会后：“你告诉他，我这边稍作准备，七天后在我第一次醉酒处碰面。”

“十一领命。”

“等等，在我回城前，你不要随意现身了，尤其是那人在四周的时候。”

十一瞅了瞅他示意的方向，会意。那处，南霁刚刚与唐奕凡走过。

她很危险，危险到他察觉不到她为何危险。这是十一与宁夏的同一看法。就好像，她已经知道了宁夏是谁，但是他自己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谁，值得她耗费灵力为他排净体内余毒一般的不明不白，心生不安。虽然这令他为这份仗义心存感激。但这份感激，也仅限于向景氏解释他们点头之交的关系。

——

“哎呀南姨~你就带我玩儿嘛，晚上最热闹了~”唐奕凡拉着南霁的袖子，使劲撒娇卖萌，偶尔露出惨兮兮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决定他去留的女人。

按照约定，只要他能够悬空两炷香的时间，她便可答应他今日的任何要求，除了要求永远不回去这个之外。可奈何，南霁离开后那几日唐奕凡没有好好看心法，之后也是在清月的督促下，偶尔翻了翻，别说两炷香了，一炷香的时间都勉勉强强才能熬过去。

想到晚上地下城的热闹，唐奕凡也只好出此下策，以求她能看在自己“可怜”的份儿上，让他好好玩玩。

只是，任凭他一路磨破嘴皮子，撒娇撒到自己恶心，她就是不吃这套，只顾看着路上的景色，玩着手里的谷莠子。

“哎呀南姨~”

“行吧。”

她扔了手里的谷莠子，回过头看着他。

唐奕凡听后，原本沮丧不已的脸上表情亮了。

“看在你撑过一炷香的时间的份上，可以先吃个晚膳再走。”

浪费表情。

“哎呀南姨～”

“闭嘴！不然待会回去了我就让你水泠哥哥把你送走！”她手指抵着他的额头，避免他无下限的撒娇模式，一本正经。

“……”唐奕凡闭上了嘴，再也没说话。

南霁这才收手，只是那停在她身上的充满幽怨不满不服的视线将他内心不忿一一暴露于外，她只是弯了弯唇，恍若未见。

约定便是约定，若第一次让他因此如愿，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长此以往，哪有规矩可言？她是允诺戚月雪好好照顾她的孩子，却也不能纵容吧。她想着，她突然忆起这几日派人去打听明伊的事，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警铃在她脑海里转瞬即逝，快到她没有察觉……

某处，某座还在建造中的建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