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浮生（2）（1/2）

“青鸾......我要去杀了他！”她看着青鸾身上流满了血，心脏处被剑刺穿，呼吸微弱。

“不，别去。”名唤青鸾的女子急忙叫住她，却狠狠咳起来，又吐出一口血。

“为什么！”

她不明白，很不明白。紫衫杀青鸾，青鸾却依然不愿伤他。

“悦灼，你不懂。这是......爱。”

她快疯了，“是，我是不懂。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即使他杀了你！”

青鸾已没有力气再反驳，只虚弱道：“不管怎样，我要你答应我，不要......杀他......”

悦灼看着她的身体在逐渐消散，心里很难受。

“答应我。悦灼。”

青鸾笑了，笑得很憔悴。

“好，我答应你。”她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不要哭，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人……陪伴你。”

青鸾完全地散开了，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在她的面前。

那一刻，她才发现，爱，原来可以毁灭一个人。

她宁愿，永远也不要懂爱，永远。

……

听闻这世间有一个通万事知万物的灵婆，她便打听了那灵婆的居处，想前往去拜访。

她来到灵婆的居处前，推开了那门，却并未发现一个人影。她走进去，门却在她后面关了。

“呦，来客人了。”一娇媚的声音传来，在偌大的房子里响起了回声。

悦灼：“……”

那灵婆转过来，却是一副妖娆的模样，并非是老人。

“你就是灵婆？”

“啊哈哈哈哈哈。”那灵婆用手挡住半边脸笑了，“不是我......”

瞬间便来到她的面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那你找谁呢？”

又是一瞬间，那灵婆化作烟雾回到原处，翘起腿。

灵婆并没有妆容，裸露着双腿，脚踝处还系了铃铛，晃起来发出好听的声音。

“说吧。”灵婆与自己左臂上的赤练蛇亲昵，“找我所为何事啊。”

“等等，让我好好猜猜。”灵婆仿佛思考了一下，“能让神兽鸑鷟烦恼的事......为情？还是旁的？”

悦灼虽然知道这灵婆通晓许多事，但一眼看出她的身份，还是让她觉得惊讶。

“是。也不是。”她答道。

“哦？”灵婆似乎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青鸾不在了。所以，我想变强。”

“为什么呢。”

“我想变得更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她......”悦灼顿了一下，“是我最不想发生的意外。”

“意外？”

“如果当时我没有因为贪玩出去，如果当时我在她身边，或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帮她的。

“世间之事不可逆。凡事有因必有果，只是看这果你担不担得起了。对与错，是与非，又有谁分得清呢？”

灵婆跳起来，站在地板上，踱着步子，铃铛也跟着响起来。

“小宝宝们。”灵婆用那独特的声音说道，“出来了。”

一大群大大小小的蛇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却很有规律。

“这是？”悦灼疑惑道。

灵婆笑笑，回道：“这是我的伙伴。我知天下事，也是它们的帮忙。否则就我一个人，怎么成。”

说完便浮在空中，拾起一条蛇衔来的一卷昏黄色羊皮纸。

“你为什么不穿鞋子？”

“我不喜欢被约束，所以宁愿光着脚。”她慵懒答道，“还有，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悦灼看向灵婆手里的羊皮纸。

“所以，你打算要什么才肯交换。”

“我需要......你的一滴眼泪。”

“但是......我并不会流泪。”

“不急。”灵婆的手指滑过赤练蛇光滑的身躯，缓缓说道，“只不过，变强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只怕付出的代价，你承担不起。”灵婆阴阳怪气道。

她微垂下头，“无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