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难得放飞自我（1/2）

江峻迟才把早餐弄好了，一点儿都没辜负唐疏瑶的期望：果真是松饼配牛奶。

其实唐疏瑶对松饼虽然说比不上讨厌之类，毕竟人家松饼也没得罪她什么，但自从江峻迟这三天两头就是松饼啥的，唐疏瑶多少觉着有些无奈，有些撑不住。

“迟少，咱明儿弄点咸猪骨粥和小淮山吃吃。”

“行啊，”江峻迟看了她一眼：“不对啊，不是很久都没吃松饼了么？”

大抵是唐疏瑶那眼神果真是不藏事儿的，这会儿江峻迟看了她一眼就读明白了她眼神里是什么意思了，唐疏瑶摆摆手：“也不是，就是见你经常弄，想让你也跟着换换口味。”

江峻迟没说啥，点了点头。

这天唐疏瑶目送着江峻迟走了之后便自个儿上楼练琴去了，她倒没什么，把一天都能安排得妥妥的，练练琴看看剧本，喜欢的话还可以到外边儿吃吃甜品逛逛街。

倒是江峻迟，回了公司就开始忙得恨不得今儿能有四十八小时似的，等到了中午下班，他也才有时间找来了林岑说事情：“对了，你跟唐疏瑶把事情直接说了就行，就《零风》的事情，你不用跟我报备。”

林岑这会儿还能安安稳稳地坐着，权杖唐疏瑶呢，她还能慢悠悠地在江峻迟面前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这会儿自然是忙不迭点头的：“知道了。只是您真的放心啊？”

“这不是有你看着吗，”江峻迟扯了扯嘴角：“我不便看着，不然她要是觉得我盯着她紧，怕她觉得没自由啥的，心里多少有些压力。”

林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当然，江峻迟把林岑既然都喊过来了，那自然不会只是因为《零风》补拍镜头这件事，他也寻思了挺久的，这会儿确实该是跟林岑开口的时候了：“疏瑶……怕是以后回片场的机会不多。”

林岑愣了愣，有些不解。

“我以前让你带着她，原本就是别人眼里看着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毕竟这丫头虽然天资有，看上去明摆着好似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但奈何其实这条路对她来说……机会真的少，或者压根儿就没有。”

“迟少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林岑盯着他，她甚至敢打赌，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敢这么看着江峻迟。

江峻迟自问在唐疏瑶面前如何，但在别人面前也总是凛冽让人不敢胡乱接近的。这会儿江峻迟被她这么看着，倒也不惊慌：“我只是好歹也得为你考虑一下。但是选择权自然在你的，你要一直带着疏瑶不要别人，我当然很乐意。但疏瑶这会儿明摆着不会有什么特别好的以后，我的意思不过就是告诉你，让你自己定夺。”

江峻迟怎会不惋惜？且不说唐疏瑶是他的艺人，哪怕撇下什么都不说，唐疏瑶还是他女朋友呢，他不心疼，能让谁心疼了去？

“迟少的意思是，唐疏瑶已经这样了，我可以另寻他路。无论是继续当我的化妆师也好，带别的艺人也罢，您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对吧？”

江峻迟点了点头。

“我只想问，迟少到底把我林岑当作什么人了？”

江峻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林岑倒也不见着急什么的，这会儿她甚至能慢条斯理地喝上一杯茶，才缓缓道：“当初让我看着她的人是迟少你，可这会儿我自己想看着她想陪着她，难道还不行了吗？”

林岑大抵不知道，江峻迟竟然会因为她这一句话，刷的一下眼眶就红了。

她自然也没见过这样的江峻迟。

江峻迟很久之后才扯了一抹笑：“我多虑了，感谢。”

“谢什么啊，”林岑叹了口气：“您真以为当初您让我看着她，我是不好驳你面子，也实在是当化妆师闲得无聊了才答应你的吗？”

江峻迟挑了挑眉，等着她说下去。

“就周年庆那会儿，那是我第一回见她，但是就那一次，我就偏偏忘不了这姑娘了。”

听林岑提起周年庆，江峻迟总有一种今夕何夕的错觉。

那个时候，让唐疏瑶上什么周年庆，也只是为了刁难她。那时候他还看不惯这样的姑娘，可后来知道她顶着发烧顶着伤撑下来了，下了台之后也是唐泞铎直接把她给送医院去的，他就后悔得不行。

明明，她当时只要服个软，让他看见确实难受就可以了。

但是她没有。

在无数种选择面前，她选择了看似最蠢，实则确实最能证明自己态度的方式。

“那会儿……”江峻迟端着茶，抿了一口之后似是陷入了沉思似的：“那时候她顶着发烧和腿伤上台的。”

林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我那会儿吧，跟她不对付。偏偏她就是不服软，别看她在台上淡定自如什么事儿都没有，实际上她下台之后连站都站不住了，唐泞铎给直接扛到医院去的。”

林岑一面惊讶，但惊讶过后，竟然也能理解。

说白了，唐疏瑶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江峻迟在故意刁难？

只是她明明知道，却没有拒绝。

与其说她想证明自己，林岑跟着她这么一段时间了，竟然觉得用贪婪俩字来形容她更合适。对舞台镜头的贪婪。

“我要是唐泞铎，我已经能恨死你了。”

林岑憋了半天，自己在心里把江峻迟的话给理顺了，也才说了这么一句。

江峻迟忍不住笑了：“是啊，唐疏瑶怎么说也是他放在心坎儿疼着的妹妹，被我这么折腾了去，怎么可能不恨死我？只是唐泞铎幸好是个谦谦公子呢，估摸着看着唐疏瑶后来喜欢上，便不跟我计较那么多了。”

“您得了吧，”林岑翻了一个白眼：“唐泞铎那估计完全是看不上你这些手段，而且用唐疏瑶自己的话来说，那是工作，她即为迟言的艺人，有什么工作就得去做。而她这样的，就是要不不做，要不非得做到最好。”

林岑说这话的时候老激动了，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竟然对着江峻迟翻白眼了。

好在江峻迟也不见得计较什么，反倒是笑了：“是，她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哪怕只是身为她的朋友，我也要陪她走下去，至少陪着她走过这一劫，你明白吗？”

林岑的声音似是突然放缓了似的，江峻迟被她的话整得都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我原本就希望你能陪着她，但做人总不能自私的。这会儿你既然自己都乐意了，我当然不会拦着你。”

滚犊子吧你。

林岑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自然还是笑嘻嘻的。

从江峻迟的办公室里出来，林岑反倒没有了以前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是觉得好像这一切都挺神奇的。虽说她对唐疏瑶的印象原本就不错，但细细想来，实在没办法琢磨出江峻迟是打的哪门子算盘让她去带着唐疏瑶的。

但眼下想不明白也不打紧，反正她和唐疏瑶现在都闲来无事呢，所以她便琢磨着带着唐疏瑶一块儿出门逛逛。

唐疏瑶这会儿正练完琴，正是准备看剧本的时候，林岑发消息过来的时候她也还在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瞅见。

林岑等急了，便直接打电话过去了。

这厮，唐疏瑶才拿了剧本看了一两句。

林岑：“姑娘，出来逛逛呗，我俩都没逛过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