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回到幽灵楼的第一个夜晚，我失眠了。

起身披上外衣，坐在床沿边。门外响起清兰的声音：“小姐起来了吗？”我从这才想起，清兰执意要为我守夜，尽管我告诉她，我在幽灵楼里很安全，而且凭我的武功，一般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她走进来，点燃蜡烛，问道：“这么晚了，小姐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抚了抚额头，“清兰，陪我说说话吧。”

“小姐想说些什么？”清兰在我身边坐下。

“就讲讲你的过去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小丫头充满了好奇。

“清兰的过去……”清兰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清兰是孤儿，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在李府混口饭吃罢了。”

“孤儿……”我喃喃着，幽离虽是我的父亲，但直到我十岁那年，他才告诉我，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父爱，不，在此之后也没有，我们只是师徒。我和孤儿，又有什么差别？

“小姐。”清兰轻声唤我，我才发觉自己流泪了。

清兰为我拭去泪珠：“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我握住清兰的手，“清兰，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清兰一愣，满脸疑惑。

我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于是说：“我们是同类，我也是孤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晨。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看到他，总会想起他和雪的一吻。

或许我的有意躲避被他察觉了吧，有一天，我看到他，正慌忙想转身走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看来这次是躲不了了。

我默然站在他面前。他抬起手，像往常一样要搭上我的肩，我侧身不露痕迹地躲开了。他一瞬间的失神，默默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