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脂香（1/2）

胭脂清香，淡淡唇彩，清抹淡描，留下一副匡世容颜。

“娘娘，你的妆真好看！”一个小宫女看着在梳妆台边坐着的女人。女人叹了口气说：“不管多么美丽的妆，不管多漂亮人，始终留不住一个他罢了。”“娘娘不要这样说！”

门声轻轻推响，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摸着她的云鬓，看着妆台上的花黄。

“皇上！您来了！”

“明天，我要立别人为后，你怎么看?”

“没关系，您能念着我这个废后就好。”

皇后，你还是太傻！

一

“小姐！不要在家里看话本了！出去吧！”一个漂亮的女孩回复：“哦？出去能怎样？还不如在家里呢！”

侍女依然对她说：“小姐，出去看看吧，今天清凉寺布斋分放，不如去讨个吉利，也为您看看姻缘。”“啊！我知道了！又是我爹爹让你来劝我的呗，我还不想嫁！”侍女也没办法，只好退下。女孩坐在亭子里，托着头发呆。今天清凉寺布斋么?反正闲着也没什么意思，偷偷的去看一看，不被发现就好了吗！女孩大笑，看着不算太高的围墙，一跃而

起。“看来小时候练武是正确的。”女孩大笑而去。

清凉寺的僧人广布，来到山上的人都会得到一碗米饭一碗青菜和一碗汤。当然出于对寺庙的尊敬，只好规规矩矩的把东西吃完。女孩带着米饭乱跑，看着人们虔诚的跪在神佛面前，小声的许着自己的心愿。

“施主。”一个小和尚叫住她。“许一个愿吧，我们这里很灵的。”

“我的愿望，你们估计满足不了。”女孩笑嘻嘻的说。

小和尚抱起一筒签说：“那试试又怎样呢？”女孩拿起一个缘分签问：“小和尚，来告诉我，我要什么啊？”

小和尚拿起签说：“缘尽空余恨，云空未必留。施主，您的未来是一片霜花，绽放之后的寂静，恐怕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小和尚转身看着山上的点点翠绿说：

“缘从何起，又从何灭，点点翠绿，不过转逝。”

“梦胭，你懂了吗？”女孩突然愣了一下，看着突然叫出她名字的那个人。

“那大师你的尊号呢？”

小和尚笑了起来说：“本自空来，还归空去，在下司空。”梦胭想要再问一些话，抬头一看，小和尚已经消失不见了。“真是个怪人！”梦胭在心里疑惑到。

“三哥，今天的日子不错，反正皇宫里太闷，出来散散心也不错。”一个黄衣男子对马上的紫衣男子说。“清凉寺布斋，去看看也不错，还能讨个好兆头。”

黄衣男子正是五皇子李嘉诚，紫衣的三皇子是李嘉靖。

“哎！三哥，你说，这么美的山有没有漂亮的美人儿啊。然后把她带回皇宫给你当太子妃去！”“嘘！休要胡说！”嘉靖呵斥嘉诚。两个人骑着马，一路上说说笑笑，来到了清凉山。一个女孩被他们撞到在路边。

“嘉诚！我们快去看看！”嘉靖下马奔向女孩的倒下的地方！是缘分的指示还是命运在给两个人开玩笑，在他们视线相对的一瞬间，他们好像心中一动。

“姑娘长得确实清秀，敢问姑娘爱用什么胭脂？”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嘉靖看着好像是梦的身影，小心的问：“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梦胭，公子呢？”“嘉靖。”

嘉靖看着女孩还倒在地上，顿时羞红了脸：“梦胭姑娘，你的脚好像受伤了，

要不我送你回去。毕竟……”“没必要，我从小就跟我爹爹习武，这不算什么！”

梦胭转过身对嘉靖说：“还希望能注意点，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好心的！遗遇公子！”

当晚，月光照耀，梦胭对着侍女讲述着嘉靖的故事，嘉靖对着清凉山的位置在发呆。一轮月光，一个世界，却有两种相思，万分悲愁。

二

“三哥，那个女子长得真是挺不错的，要不就把她收下来怎么样？”嘉靖呵斥嘉诚说：“不要胡说，女孩子怎么能这样证毁”“呦呵，还生气了。”

她愿意吗？嘉靖回想着女孩不施粉黛的模样，一遍遍的在眼前闪过。看遍了各种浓妆艳抹，却没有她一丝动人。

张府中，梦胭对着昏昏欲睡的小侍女还在讲那个撞到她的人。

“小姐啊，讲了好多遍了，这种感人剧情还是以后有空再说吧。”侍女很是抱怨。“诶！不行呢！我怕以后就会忘掉。我要每天都说一遍！”

侍女抱怨着说：“那小姐是不是动心了？”“唔！不要胡说！”梦胭有点生气。“小姐你就是心虚了！”侍女捂着嘴和她开玩笑。

心动吗？他很英俊，也很温柔，可她看得上我吗?在我心里，他是高高在上的那片阳光。我只是躲在角落里的一丝阴霾。要知道，阳光是会杀死阴霾的。

外面丝竹片片作响，那是她的父亲在宴请一位非常尊贵的客人。

“小姐！老爷传令！让你去弹奏。”

梦胭叹了叹气，女大当嫁，父亲未免太心急了。梦烟抱着琵琶缓缓走向宴会中央，鞠下一躬，跪坐在地上缓缓弹奏出一曲《轻快曲》。曲中仿佛是有着魔力，让人感到点点凉意。在客人中有笛声响起，笛声和琵琶配音相和，让人感到清风扑面而来

“原来要困住我的人，是你啊！邋遢公子！”

“公子请回吧！我不想嫁！”梦胭低下头。

“是不想嫁给我吗？”

“不！~我怕它会束缚我的自由!”

“那我给你你想要的自由，好吗？”嘉靖渐渐恢复的语气。“不”梦胭摇头。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还有什么是给不了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梦胭依旧摇头说：“我想要的是恬静，是自由，是不受约束，不想去斗心机，不喜欢重重城墙包围的皇宫，更不喜欢天天冷脸的侍女和宦官，也不喜欢人人仰慕的地位。对不起三皇子，我要的，您实在给不了。”

嘉靖对梦胭说：“没关系！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的一切，让皇宫的那些束缚见鬼去吧！我们可以隐居，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三皇子！您还是回去吧。毕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梦胭，等着，我一定娶你！”嘉靖在出门的时候对梦朋大喊。

梦胭握紧双手，指甲在手心按出点点血迹。

三

不管梦胭怎么拒绝，迎娶的花轿还是停在了张府的门前，人们都在欢呼的时候，只有新娘在流泪。娘娘腔的宦官在朗读圣旨，各种威武的侍卫在互相道喜。在梦胭眼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那句我不会逼迫你还在梦胭的耳畔回

荡。

在去皇宫的路上，嘉靖坐在花轿旁的白马上，看着在花轿内的新娘。新娘那恶毒的眼光瞪着他。这就是梦胭！在倔强和美丽间游走的她，有着绝对的魅力。

皇宫的宴会很是浩荡，人们都很开心，谁也不会担心明天会失宠。毕竟这样的好事不是天天都会有的。嘉靖那天喝了不少的酒。“三哥！你别喝了！去看看新娘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嘉靖在众人的催迫下进入了新房。

梦胭坐在床上，像一个人偶一样，用恶毒的眼光看着嘉靖。

“你恨我吗？”嘉靖问梦胭。

“恨！非常恨！”梦胭恶狠狠的回答。“你是个不讲信用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是啊，我是个坏人！是个小人！但，我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你啊！求求你好好看看行吗！现在你身边，只有我这个坏人啊！”嘉靖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边，抚摸她的后背。

梦烟没有反抗，任由眼泪一滴滴的掉在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