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洪七的故事（2/2）

黄直接着道：“我从师门离开后，师傅说我的武功，同辈之人，天下应该罕逢敌手。想不到啊，在这建康，还遇到了洪兄你这样的秒人！”

洪七公狐疑地看着黄直，说道：“你还以为自己第一不成？”

黄直笑而不语，说道：“不敢妄称第一，但是确实是黄某小看天下英雄了。”

洪七公摆了摆手，说：“也不是小看天下英雄，就是小看我了。全天下，也就我一个洪七。”

“哈哈哈，”黄直大笑道，“洪兄当真是秒人。只是，你这么好的功夫，还偷菜吃？”

洪七公一听这话，满脸羞得通红，辩解道：“我哪里是偷菜吃了？我那是帮你看看，你蒸的那只鸡，熟了没，肉质怎么样。”

黄直蹙眉摇了摇头，说：“莫非，这一个月以来，你都是在帮我尝菜不成？”

洪七公的脸愈发难看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了。

黄直见到洪七公的样子，笑问道：“那么，敢问洪兄，我这菜做的可还满意？”

洪七公眼睛翻了翻，说道：“还行，就是没吃够。”

“哈哈哈，走，咱们回去，今日能遇见洪兄也是幸事。我再来为洪兄做上几道菜，好好帮我品鉴品鉴。”黄直笑着说道。

说着，就邀着洪七公回了长庆楼。

洪七公见着黄直前后的反差，一脸懵，怎么这人一会儿一个样子，太邪性了吧，但不管怎么说，有人请吃饭洪七公可不会拒绝。

……

“洪兄，尝尝看黄某的手艺吧。”黄直指着一桌子菜说道。

洪七公看着满桌的珍馐，早已是食指大动。然而，却陷入了为难。

黄直看着洪七公面色的变化，就猜到了洪七公心里的想法，主动介绍起来：“这道是奶房签，用的是鲜奶提纯后再发酵得到奶酪片，用蛋皮裹奶酪片，撒上芝麻，酱油等调味而成。这道是江瑶生，取新鲜江瑶鱼生，你可得好好尝尝看，当真鲜美。这道是炒沙鱼衬汤，用的是小杂鱼……”

洪七公忙不迭地点头，心里暗自感叹，这人的手艺，怕不是不比姜老板差了。

洪七公夹了一块江瑶生，蘸了一些黄直秘制的酱料，放入口中，一股清凉感瞬间占据了口腔。

接着，这酱料将鱼生的鲜味绽放到了极致，微咸微甘下，鱼肉的细腻立马被衬托出来。接着，还有一丝丝的辣意，让人忍不住直呼爽快。

黄直看着洪七公脸上精彩的表情，问道：“怎么样，洪兄？”

“秒啊，兄弟，这个你是怎么做到的？”

黄直微微一笑，说：“尊师，除了武学以外，对于药理也是颇有研究。在下不才，也对药理略有研究。用了一些草药，调出了这等丰富口感。至于是什么，不方便透露了。”

洪七公摆了摆手：“无妨，说了我也不懂。想不到，你对药理还有研究？”

“略懂，略懂。”

洪七公接着尝了几道菜，发现都不简单。内心里暗暗与姜辰做对比，发现这人做的可能没有姜辰那么的惊心动魄，但是绝对也是生平罕见。

这么一想，越发觉得此人的神奇。

洪七公，可是听姜辰说过的，他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多丰富的调味料，而黄直却可以做到。说明他，真的颇有研究。

二人一边吃，一边喝。

黄直见洪七公吃得差不多了，缓缓开口道：“洪兄，不知你如何看待当今天下？”

洪七公筷子一顿，一双眼注视着黄直，轻声道：“何意？”

黄直说道：“就是当今宋金两国之势。”

洪七公放下了筷子，目光一下子投放到了远处，轻声道：“黄兄弟，你可知道天下有多少乞丐？”

“我丐帮，现今有弟子五万余人！”

“这还只是我丐帮弟子，天下，又有多少乞丐呢？”

黄直目光沉重地看着洪七公，没有说话。

“这些乞丐，是怎么来的？靖康之变那几年，我大宋以北，无数子民流离失所，无数人家破人亡。这些人，最后就变成了乞丐！”

“宋金之势如何看？”

洪七公紧紧地捏紧了右手，双目怒睁，掷地有声道：“金人不亡，我汉人难存！”

说完，洪七公就倒了一杯酒，自饮自酌起来。

黄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洪兄说的对，我，也是正有此意！”

“你我都是习有一身好武艺，就应当为国效力！”

洪七公诧异地看了一眼黄直，说道：“哦？你要和我去投军不成？”

黄直轻笑着摇了摇头，淡然道：“投军，可是小觑了我这一身本事。”

“那你是何意？”

“呵呵，清河王张俊，乃是我大宋四大中兴之将之首！战功无数，可谓忠义之士。我听闻，他要宴请当今圣上，做天下第一宴。我自当是以一身厨艺，接近他，而后成为他军中一名良将！”

听到这儿，洪七公才算是明白了黄直的意思。

怪不得他学了一身武艺，要来这长庆楼当厨子，原来是想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当今皇帝，说实话，洪七公没什么感受。但是这清河王张俊，洪七公还是有几分印象的。靖康之变，就是他提出赵构称帝的，也是他，在之后的战事里一挽狂澜，这么说来，还是有些可信。

黄直看着洪七公，激动到：“前些日，清河王府上就来邀我，说今夜就去他府上主办宴席。洪兄，这就是我辈报国之路啊，你与我一同如何？”

洪七公想了想，看着黄直，深深地点了点头，去罢，国难当头，吾辈中人迎难而上！只是今夜就不去姜老板那儿罢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同饮尽了杯中酒。

夜晚，洪七公换了一身衣裳，跟随者黄直来到了清河王府，为当今圣上准备这天下第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