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梦浮生（2/2）

“自你从剑阁取出天玄剑这一切就已经注定无法改变！”

“你胡说！天玄剑明明在炎魔窟之下，我不久前才拔出的！”

“你忘记落云枫的话了吗？天玄剑有两把！一仙一魔，你所谓的凤鸣剑就是天玄剑之一的仙剑！炎魔窟下的那把是魔剑！”他从莲花上坐起，举起一只手我才注意到，天玄剑不知何时落到她的手上。

“两把剑本就是一体，能让一把神剑仙魔同体，这世上除了前任的天地尊者外就只有你！或者说这把剑的本体就是你！”他的话如同一把锤子重重敲击在我的心上！

“我说过，你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等到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把剑还给我！”我冲到他面前想抢回天玄剑却发现自己的脚下的池水竟然是淡蓝色，它们散发着忧郁的光芒，仿佛沾染上它们就会忘记一切的烦恼。

我曾在昆仑的藏书中看到过记载，这是冥界的忘川之水！是很久很久前天帝赐给冥界的，无论仙魔凡鬼，只要沾染上半分便会前尘往事散尽，投入新生。

而这池中的朵朵白莲竟然是从这水中生长出来的！从忘川水中生出的除了曼珠沙华外再无他物！他究竟有多大本事！

“我多想洗去你全部的记忆，让你忘了所有，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但是……”他叹了气，挥手一过，满池的忘川水消失的一干二净。

“萱，你不该爱他，也不能爱他！”他似乎很懂我的心，但我却说不出任何话。

“你与他之间没有缘分，再没到万劫不复之时你还是收手吧！没有你，他会过得很好，平平凡凡的了却他的一辈子。如果你们强制在一起的话，带给你们的只有毁灭！”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和寒灵的事轮不到你插嘴！现在的你，不过是阶下囚！”

“是啊！阶下囚！我作恶多端！我杀人如麻！”他的语气内流露着很深的悲伤。

“对啊，你都忘了！”

“但是你知道吗？在你掉落炎魔窟的瞬间本来会灰飞烟灭，我那时便可以借你的血肉破封而出，但是我不想让你死，我宁愿自己留在封印中，也不想你受到半分伤害！”

“是我用真元保住了你的肉身，将你引到天玄剑旁！”

“你总说我是邪魔外道，将我封印在此数万年。如今的世人皆敬仙佛，灭妖魔，可是他们却不知没有妖魔的邪恶，哪来仙佛的崇高啊！”

“现在他们被人恭恭敬敬地捧奉在金殿之上，而我们妖魔却要躲在暗处不见天日，还要随时面对他们的追杀！这是何道理？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善恶吗？难不成妖魔的存在都是多余的吗？”

我竟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我也在深深怀疑，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些话都是你告诉我的，但现在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你的心里只有你所崇尚尊敬的仙佛。”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世上的一切本来就没有什么明确的定义，若是以真心相待，我坚信在这世上也会换得真心！”

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