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做一个恶人（2/2）

偶尔经过的车辆，微微点亮前方道路，冰冷的城市没有给任何一个夜晚的人一点情面，秦芳已经是气喘吁吁，口中冒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霜。

两只聚焦成黄豆大小的眼睛，像狼搜索猎物时警觉的注视着周围，嘴里焦急唠叨着，“这人到哪里去了。”

就在焦虑的心，加速膨胀的血液涌上大脑的时候，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声求救，秦芳快速飞奔过去。

只见琳秀被一群浑身冒着酒气的流氓围住，“小妞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街上，你要去那里？哥我可以送你去。”一个手里提着半瓶啤酒，不知是地面太柔软走路有些摇晃不定的小哥在琳秀面前比划着。

“我才不要，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们这些流氓来帮忙。”不知谁给琳秀的勇气，也许脑子被寒风冻坏了。

“流氓，小妞这句话我可不爱听。”这时，感觉是起初说话那人的小弟不愿自己的老大受到琳秀侮辱，“我黑哥，是好人。你再怎么瞎说，小心我把你给办了。”

“说几句就给我，挤眉弄眼，给你一个梯子你不是要上天。”琳秀从身边草丛里捡起一块碎砖，“你有种走过来，我让你一半生不是人。”

双方情绪开始激动起来，秦芳走到一颗行道树旁，用脚踢断支撑树苗的木棒，悄悄走到这群人身后，举起木棒，一棒敲在他们口中的黑哥头上。还没等这群人反应过来，黑哥头上的血喷涌而出。

黑哥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捂着流血的头，回头看这一棍出自哪位豪杰，“孙子，你有种，老子今天弄死你。”黑哥咬牙切齿，如果能看见他脸上写的字，那一定是写着我要吃了你，“给我弄死他。”一声令下，周围七八号人像狼嗅到血腥味一拥而上，原本被围着的琳秀得以抽身。

她对着秦芳大喊起来，“你怎么这么傻，我不是叫你走吗，你怎么回来找我。”

“我答应过你姐，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秦芳对她不停挥手，“快跑，快去找人来救我。”

琳秀在原地愣了一下，快速起步，只见她用初中期末体育百米考试时才有的速度，丢下行李跑向最近的人群进行求救。

“在哪里，在哪里。”琳秀远远看见躺在地上的秦芳，起初那群流氓已不见踪影。

“小伙子，你还你还能动吗？”

秦芳用微弱的力气将肿了一圈的脸转向身边的人，嘴里不知嘟嚷了些什么，反正周围的人都没听清。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琳儿半梦半醒的坐在床边，秦芳缓缓抬起插着输液管的手放到琳儿手上，琳儿惊醒过来。

“你那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秦芳抓住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想吃点什么？”琳儿瞳孔中闪烁着晶莹泪光。

“没事，我不是还在吗？”秦芳捂住琳儿本想说些什么的嘴，“你想说什么都咽下去吧，我明白，我在这里了，我看我现在这样子哪里也去不了。”琳儿嘴角微微颤抖一下，但没有笑出来。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望，从黄昏看到了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