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何（1/2）

牵着琳儿的手，缓步走在路上，街道旁的香樟树随风摇晃，秦芳却无暇去欣赏，心情是交错复杂。

秦芳在想他是否可以自私一下，他感觉自己很累，如果这是一辈子，那太长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无时无刻在问自己这值得吗？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情是时候，牵着琳儿的手不自觉的越握越紧，琳儿疼的叫喊起来，“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

路过一家街边冰淇淋店的时候，琳儿和其他小孩子一样，叫嚷着要秦芳给她买冰淇淋，“我想吃冰淇淋。”

“回家吃了药，我就给你买。”

“我要嘛，我就要嘛。”还没等秦芳回过神，琳儿溜到花坛边，蹲着在哪里，不知在干什么。

秦芳赶紧追上去，“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看蚂蚁。”

这时从秦芳身后经过几个路人，他们的窃窃私语被他无意中听到。

“这么打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也觉得。”

“这男的好像经常带着这个女孩在公园。”

这些话语让秦芳心烦意乱的心情，更加难受，他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你们这些八婆，说什么呢？要说就说大声一点。谁有病，谁有病，你们才有病。”

那些说小话的中年妇女看到秦芳被激怒，吓得后退了几步，一言不发的匆匆离开。

琳儿也被秦芳的喊叫声吓着了，两只眼睛里已经积满泪水。秦芳将琳儿的头抱进怀里，不停安慰。

秦芳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琳儿微笑的脸，他的所有想法都会烟消云散，他用双手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决定重新振作起来，后面的路还长，但自己也要坚持下去，“我这就给你买冰淇淋，你要什么口味的。”

琳儿用手肘抹掉掉在眼角边的泪水，用稚嫩的话语看着秦芳说到，“我想吃香草味的。”

“好，就给你买香草味的。”

虽然现在的琳儿语言和外形完全不符，但她还是那个琳儿，曾经的琳儿。

秦芳就这样无怨无悔的照顾着琳儿。

时间很快就过去三年，琳儿在这三年里也有时出现过比较好的状态，但没持续多久。

秦芳心里知道琳儿被治愈的可能性就只有奇迹，他每天只能按照相同方式照顾琳儿的生活起居。

奇迹也许来的不太准时，但也没错过太多的时光，它总是在人不经意间悄悄来到你的身边。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他很早就起床开始准备早餐。

“琳琳，早餐做好了，快来吃呀，这里你最喜欢吃的虾饺和西米羹。”秦芳喊了几次，琳儿都没回应，于是他来到灵儿的房间，只见琳儿抱着曾经一家人的合照在那里痛哭。

秦芳默默的站在门边，注视着琳儿，这是琳儿得病以后第一次放声哭出来。

琳儿哭了很久，心情稍微稳定了一点，这才发现秦芳一直站在身旁，她回头看着秦芳，对着他叫出了他的名字。

“秦芳，你来了。”这是琳儿自从生病之后第一次说出秦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