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深感无力的红细胞（1/2）

“现在进行休整，珍惜这剩下的半个小时，我带你们去看看，真正的国际特种兵，到底是什么样子。记住不能干预这里的任何事，你们现在，不是军人。”在出发前，我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因为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想了想，我还是主动找了陈善明。

看着这个完全变了一个人的男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现在的陈善明，不是我在部队认识的那个他，他身上充满了暴虐的气息和血腥的味道，整个人立在阴影下，丝毫没有在部队里的那种开朗阳光。我沉默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的握在他放在扳机上的大手。感觉到他气息的收敛，我才开口问道。

“鸩，你觉得这群菜鸟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真正达到服从？”

“很难，他们还在热血里浸泡，无法估量自己所做的后果。”

“那我能不能。。。”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我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如果有，我会比你先开枪。”我顿住了，我们都知道，带着这一群崽子出来，一旦牵涉到国家，我和他，都会上军事法庭，而且，会被视为叛国者。他在部队生活的时间比我长，我知道他背负了多大的压力才会跟着我出来，而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都不愿意回来。。

“组长，对不起。”这是我用中文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作为血腥玛丽的我，面对鸩，比将臣面对雪豹，我的胆子更大，因为我觉得，这个他，和我才是一类人。所以我伸手抱上这个男人的腰，抬头望着他冷漠的眼睛，“如果和你死在一块儿，也不错啊。”说完，我恢复了佣兵的习性，在这里，我是国际雇佣兵，而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军人，他，比我更清楚。

“走。”没有过多的语言，一个字，我带领他们向真正的战场走去。

炮火声在耳边响起，空气里面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反政府武装只会攻击政府与平民，而不会把枪口对准佣兵，这是国际雇佣兵之间的默认规则。

遍地尸横遍野，鲜血汇成一滩一滩的血冻，每一脚都能感觉自己踩在泥沼里，我带着他们静静的看完了一场屠杀，老人，妇女，儿童，婴儿，被以各种方式虐杀，内脏，脑浆遍地可见，血腥，恶心，在这里，生命是最不值钱的。

我们漠然的看着生命一个个逝去，看着各个国家的维和部队到处巡视，但不参与战争，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但是总感觉骨头发凉。转过头去看陈善明，他的头低着，看不见眼里的思绪，感觉他毫无波动。我肯定他不可能这样无动于衷，外表越放松，内心越压抑。

就这样，我压制他们的痛苦，眼泪，冲动，只带眼睛，不带嘴巴。什么都不准问，不准想。

压着他们，也压着我自己，他们对着死在自己身边的人，倒在自己面前的人，手里拿着实弹枪，却一直强忍着没有违抗我的命令，这一点我很欣慰。

我能看到陈善明明显有些许放松，再看看小队里的六个人，平时相当欢脱的五人组，从目睹第一条生命，被当着面轰掉了半个脑袋开始，他们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了。我知道，他们这不是冷血，他们是害怕一旦有人忍不住出手，另外的人也会带动。

看着他们逐渐的开始学会服从，忍耐，我准备上第二节课，当然，我询问了组长的意见，反正迟早要走这一步，他也不假思索地点头了。换了一件纯黑色的衣服。转战到了一个安全，安静的地方。

“现在，你们可以说话了。”

结果换来一片沉默，“怎么了，看着心里难受是不是，我当时也难受，知道为什告诉你这些问题么？”还用的

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