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夜（1/2）

1.

这是杜若人生中觉得最漫长，也是最有意思的一个夜晚。

苏霖把洗脚水打好后，放在盆子里，轻轻把门带上，“洗好了叫我，我给你倒水。”

杜若看着盆里热气腾腾的水，幸福感就像这散发的蒸汽一样迅速弥漫开来。她觉得之前的眼泪都是值得的，不然她不会有机会和苏霖度过这样的夜晚。

“洗好了……”杜若缓缓打开门，不好意思直视苏霖。苏霖倒是比较轻松，默不作声的收拾好了一切。

杜若已经躺在了床上，原本睡觉不喜欢穿长衣长裤的她今天却套着秋衣秋裤睡。她把身子翻了过去，背对着苏霖，把头埋进被窝里，却偷偷地眨巴着大眼睛。小时候经常靠着爸爸睡觉，月经来后就没有和爸爸睡过了。苏霖是除了爸爸以外，第一个同床的男生，而且这个男生还是自己很喜欢的人。

她想到了小时候看的《山楂树之恋》，静秋第一次和老三过夜时，正常男女情欲的发酵让静秋和老三都有了冲动，但还好发乎情，止乎礼。杜若越想，心跳的越快，没想到这样小说里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苏霖关了灯，迅速地钻进了被窝里，他故意贴着床边，尽量不让自己碰到杜若。杜若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似乎更加的热烈。

苏霖静静地平躺着，想等待杜若说些什么，可杜若依然背对着自己，像一个球蜷缩着。“你干嘛这样……”他终于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要不要在中间垫点衣服，弄出38线来……我怕碰到你。”杜若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有了平时的神气，可灯已经被关起来了，苏霖看不到杜若的表情，只有从窗户口漏进来的一点月光。

苏霖也起来了，从杜若的背后一把抱住了她，杜若险些尖叫起来，但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连本能挣脱的反应都失去了。苏霖的体温迅速袭了过来，无限温柔地包裹着自己，她觉得酒精的后劲又在发挥作用了。

“你别抖，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一起睡吧，我抱着你，你把我的胳膊当成枕头。”苏霖说着，缓缓地把杜若放了下来，让杜若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方。

可是苏霖才最紧张，这样一来，他的手更不敢动了。杜若的体温太热了，靠着他是那样的炙热。苏霖的体温也早就热的不像话，双腿并拢地躺着，像块木头。

“以后也会这样抱着我吗？”杜若的呼吸已经轻轻的回归平稳，原来被一个男生抱着的感觉是心跳加速却又温暖如春风。她不想失去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像不想失去苏霖。

2.

“会。”苏霖没有想到杜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被一个人如此在乎的感觉真好。

杜若不再说话，把头又往苏霖的胳膊里埋进了一点。苏霖轻抚着杜若的头发，像平时哄她那样柔软。微弱的月光落在了杜若的眼睛上，杜若微微闭着眼，嘴角似乎在笑。她的眼睫毛不算长，可在月光的映衬下好似发着光。苏霖转过头，在杜若的额头上留下了吻。他不想停，嘴唇就静静地靠在杜若的额头上。

杜若原本以为大家就这样甜甜地睡去了，可苏霖的这一行为又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躁动起来。她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霖正在闭着眼睛神情地吻着自己的额头。

苏霖发觉有些不对劲，像偷吃东西被发现的小孩儿，晃得睁开眼，和杜若水汪汪的眼睛对在了一块。

今晚的月光真是太美了，撒在杜若的眼睛里都是无限的柔情。苏霖已经开始控制不了下半身的生理反应了，初夜的情愫正肆虐地蔓延。

他把嘴唇迅速吻在了杜若的嘴唇上，杜若彻底坍塌了，只觉得浑身燥热。苏霖侧过身，边吻着边把杜若拥进怀里，另一只手正蠢蠢欲动，朝着杜若的上半身慢慢袭来。

杜若一把按住了苏霖的手，嘴唇也迅速脱离开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