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九（1/2）

虽然说话不留情，但阿棠却还是一把拉过华书岁的手，看了看伤口上的血珠，关切地吹了吹，又特温柔地问：“疼不疼？”

华书岁全身僵直了，楞住了，机械性地回答：“不，不疼。”

“不疼那你抱怨什么？神经病！”

说着，阿棠就将他的手甩到一边，不再理他了。

华书岁讪讪地缩回手，他刚刚还以为……默默为爹的话再次点个赞。

华书岁就这么楞在床边，楞了半天，阿棠见他半天没动静，便转身，说：“大哥，你怎么还不出去？”

华书岁这才“啊”了一声，回过神来。阿棠又补充到：“我要换衣服，赶紧出去！哦对了，顺便把门带上。”

这土匪窝还真不错，虽然房子挺旧的。但愿意给一个俘虏两间房屋，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要是只有一间房，阿棠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华书岁听了这露骨的话，脸又是一红，直红到了耳朵根。他赶紧起身，一语也不敢再发，匆匆出去了。

阿棠迅速换上了那身寿衣，但这及腰长发却……阿棠表示完全无法。头发怎么这么长？不过这要是装女鬼，那还是挺像的。

换好后，阿棠便走出屋子。但她这幅尊容，着实把华书岁吓着了。

“唐姑娘，你这是……”

华书岁欲言又止，阿棠摆摆手，解释道：“我好像还没死就被人装棺材里了，半途醒了过来，就出来了。看见了灯光，就一路找到这里来了。”

华书岁想安慰安慰她，一个姑娘，被装进棺材里，那得多么……

但阿棠却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我南……南南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呀？区区棺木，不足挂齿！”

阿棠一嘚瑟，差点把南诏棠这个名字给说出来了，还好改口快，加上这华书岁又笨，所以倒也没露陷。

华书岁笑了笑，说：“好，南南，你自己都这么叫了，那我也就这么叫你了，好吗？”

“也行。”

阿棠坐在桌边，趴着，无力地点点头。

华书岁见阿棠忽然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便坐在了她对面，问：“南南，你怎么了？”

阿棠声音比蚊子声音还要小，说：“我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什么？”

华书岁还以为是昨晚他们商量的那个奇葩的计划有什么纰漏，紧张了起来。

阿棠却看破了他的心思，说：“什么跟什么，不是那个。我瞧着你编这么烂的理由他们都能信，应该都挺笨的，我们那句计划肯定没问题。我要说的是，我饿呀！我这到底几天没吃东西了？要死了！”

说着，阿棠的肚子还很配合地“咕咕”叫了一阵。阿棠无力地闭上眼睛，想着睡会儿，睡着了就不饿了，没准还能梦到辣子鸡！红烧排骨、宫保鸡丁……更饿了！

华书岁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南南？”

阿棠连眼睛都没抬起来一下，有气无力地说：“别喊我，我现在离死就差一个酥油饼……啊？酥油饼？我都出现幻觉了？没这么夸张吧？”

华书岁将手中的饼塞进阿棠手中，说：“没有幻觉，但这不是酥油饼，是我娘烙的饼，是我昨日被掳来时悄悄藏下的。虽不味美，但也能果腹，吃吧。”

南南苦着脸的样子，怎么这么可爱？就像一只小奶猫，昨日没敢看，今日仔细一瞧，南南还真的很漂亮。

华书岁不免想摸摸她的头，但，这重举动他万万不敢做出来的。他还忌惮着某人的牙，明明是小奶猫的躯壳，却有着狼崽子的性子！

阿棠感到手中多了个东西，硬邦邦的，重的。她笑道：“小书书啊，我爱死你了！你现在在我心目中就是背着小翅膀戴着大光环的天使。”

阿棠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说的华书岁的脸一红，埋下头去。

她刚刚说什么?爱？这个应该大概可能……是口头语吧？

而就在阿棠要开动时，一阵很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了——“咕咕~咕”

阿棠住了嘴，问：“小书书，你从昨天被掳来这里，也没吃一点东西吧？”

华书岁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这个，猛虎门现在就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更说照管俘虏了。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饿两顿饭，不成问题！”

阿棠将手中的饼掰成两半，塞到他手中一半，嗔怒到：“男子汉也得吃饭！说的好像男人不吃饭也能活似的，你还小，装什么大丈夫？。来，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二十，虽然也算是大人了，不过……她说的是心理年龄。这货，顶多三岁，最多三岁半，不能再多了！

华书岁拗不过，只得跟她分食了这块饼。他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当上大官，俸禄起码得五百石！这样，想养活谁就养活谁，就不用这么惨，连张饼都得分食……

但是，她刚刚说的那什么，是“感情不散”吗？这个，总该不会也是口头语吧？

华书岁捧着手中的半块饼，一时有些出神了……

两人刚刚吃完这噎死人不偿命的饼，屋外便传来了一声给里给气的男声：“谁把我的裙子偷走了？！给我出来！”

阿棠瞬间就想到了被自己偷走的那件基佬紫的深v衣裙，瞬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