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七）（2/2）

石碑旁还有一株并蒂花，一黑一白，白色的正怒放着，而黑色似乎已经凋零多时。

“你……怎得在此处？”略显惊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凤回身，看到了满脸倦容的九畹。

“我来找阿隐。”他年少时便见过九畹，对这位冥界之主很是敬重，此刻纵使心中存有怨恨，也依旧是回答了他。

“化灵人吗……”九畹讶异，原来化灵人的名字是阿隐吗？

他忽然看到了碑旁的那株花，走过去，从怀里摸出一把白色的剪刀，把枯萎的那一半剪下来放在了凤的手上，“收好吧，以后也许用的着。”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凤看着手上枯萎的花，问。

“我能说什么？”九畹站的笔直，哪怕是多日来的疲倦也无法掩盖他的气度，“为自己辩解吗？”

他笑了笑，“于你而言，完全可以说是我们害死了化灵人，我不能否认，如果我们没有去找你们，化灵人不会出事，哪怕是天地崩灭，你和化灵人也可以活下来。”

“但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世界该怎么办？”

九畹话锋一转，“我是冥界之主，身上担负着无数的生灵，明知有希望我却不去尝试，我如何对得起那些生灵？”

“假如牺牲我就可以让这天地太平，那我早就如此做了，何必去寻你们——”

说到最后，九畹的声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