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舟（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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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不得全无好处……”云镜打断他的话，“九畹阁下，经此一事，轮回秩序已经彻底建立，便再难发生与之前相同的劫难。”
“可是……”九畹目眦欲裂，“诸界都元气大伤，连世界之树也……”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粗大的树干，“你怎么说？”
“按先前之约便是……”依旧是那个沙哑的声音，“当初答应了的，一个都不能少！”
“我从未想过要毁约。”九畹躬身，“我已将轮回顶永固冥界，我该做的，都会做。”
“我也曾许诺，捐弃此身，为诸世谋太平，绝不食言！”云镜亦是说道。
“……如此么……”一阵长笑自下方而来，笑着笑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之后任凭云镜与九畹如何呼唤，都再无人应答。
二人深深地躬身，良久才起身，彼此对视一眼，九畹道，“那神君，就此别过，山重水复，再无相见之日了。”
“那便恭祝九畹阁下，此时安然。”云镜朝他行礼。
“神君亦是。”九畹回礼。
之后，九畹便走向了下方的星河，步伐坚定，身躯如同巍峨的大山，仿佛撑起了整个世界一般。
云镜轻轻一笑，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向了神界。
他在空间裂缝中不断穿行，入眼的尽是随罡风而动的碎石，漂浮间表面又有微弱的光闪烁。
这幻境实在是过于真实，抽取了他的记忆，让他再经历一次所曾经历过的东西。
他记得，自这次相遇之后，自己永驻断天岭几乎没有离开过，九畹也再无消息，而那位至关重要的人……
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留下的一定要努力抓住。
也许，他们成功的抓住了吧……
在虚幻之中重回断天岭，这千万年前的东西竟入当年他离去之时一般无二。
“原来这里竟是从未变过……”沧桑感忽而自心中涌现，云镜走向自己过去常呆的山崖，朝着下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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