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舟（三）（2/2）

“后来，我看着你们一遍遍地分离，他一遍遍地回来找你，直到最后一次他没有回来，而你无望之下陷入沉睡……这段时间里，两生崖没了。”

不等鹿隐继续发问，云镜就接着说道，“两生崖深不见底，红思坠入其内，我随之而去，然而没找到红思……”

“所以你毁了两生崖？”

“算是吧……”云镜并不准备细说，“自此之后，两生崖下变成了天河，除了我再无人可接近。”

“他曾经多次问我，真的有比你还要重要的东西吗？”云镜不在说自己的过往，转而谈起另一个鹿隐更为关心的问题。

鹿隐盯着他一动不动，莫名地有些紧张，“你是……怎么说的……”

“我怎么说的……忘了……”云镜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时间太久了，我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化灵人，何必苦苦挣扎于过去呢？”云镜喟叹。

“说我挣扎于过去，你又何曾走出来过？”

等到他们驾着小舟离开，黑色的河水恢复了平静，一白衣人凭空出现，悬于半空。

几乎就是在刹那，这里的寂静被打破，四处充斥着惊天动地的恸哭声。

鹿隐本已经离开了此地，却忽然似有所感般回头，盯着身后看了好久。

巨大的黑色瀑布倾泻而下，然而毫无声响，安静得吓人。

“化灵人在看些什么？”云镜问。

“没什么。”鹿隐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