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萤灯（四）（1/2）

凤被拦在了城门口。

凤凰站在他们面前，看看凤，又看看鹿隐，“哥哥……”

这一声，已经压抑了她不知道多少岁月，如今终于得以喊出口。

“凰……”凤声音温和，亦和当年没有多少区别。

只是他周身的气度变化太大了，即使面容相同，也使得凰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外，再喊不出其他的了。

她身上的红色斗篷，是当年哥哥最珍视的东西，独自挣扎于灯火中的这些年，她最大的愿望便是找到自己的哥哥，告诉他凤凰宗发生的一切。

“进去说吧。”见凤凰有些手足无措，凤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是当初一样。

“凤凰宗没了。”进去坐定，凤凰说道，“舅舅也参与了，父亲被害，母亲自尽，宗内几个长老早有预谋。”

“如果哥哥你在的话，是不是这些就不会发生了？”她蓦然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你在，我就不用一个人支撑那么大的宗门……如果你在，根本没有人有胆子对凤凰宗下手……”

“抱歉，此事非我所愿，我也无能为力。”凤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你抱歉有什么用！”她似乎想哭，可是偏偏灵没有眼泪，于是就只剩下了呜咽声，“如果……如果你没有把她带回来……”

“你以为都是我造成的吗……”一直在凤身边沉默的鹿隐忽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