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挑衅 众矢之的（2/2）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说：“本来你们两家联姻，并不一定要你娶葛珍格，但是，葛珍格是福王爷的独女，你的两个哥哥又都已经娶妻纳妾，唯独剩下你……”

“我也已经成家了，若雨就是我的妻子！”赫连翊郑重说道，他上前一步恳切说道，“祯哥，不管如何，你都要帮我。”

“你们都是我的功臣，她帮了我的大忙，我不会亏待她的。”赫连祯淡若笑道，顿了一会，他又试探问道，“看你神色忧忡，应该不仅仅关于这件事吧？”

赫连翊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谨慎说：“熊嚣刚他知道若雨的身份，他知道流沙就是若雨，我担心……”

他微握拳头满心担忧说：“当日若雨毁了他的纳妾盛宴，后来他还伺机报复她，虽然没有成功，我担心他会再次对若雨不利。”

赫连祯轻迈两步，怅然舒了一口气，又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弧意味深远说道：“看来这丫头不仅会立功还会闯祸，当初没有跟你一起到屿古城，恐怕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损失。”

赫连翊不以为然笑说：“幸亏你留在瞿京，否则，我们现在都成了阶下囚。”

赫连祯笑浅淡笑了笑，侧过身去，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了，这次收复平阳城的将领童思伽他似乎也是屿古城的人，而且他的家人也丧生了。他很敬重佟大将军，所以主动请缨要彻查此案。”

“这人可信吗？”赫连翊连忙问道。

赫连祯转过身来点点头说：“应该可信，这人看上去正直不阿，性格刚烈，很有大将之风，应该是可用之才。”他单手绕在身前走了两步说，“我只是怕韩之演会派人加害他。”

“土匪已经被韩之演剿灭了，佟家军死了大半，其余的被他分散到各个营帐，很难查探。”赫连翊满脸忧色低念，他绕到赫连祯跟前说，“我最担心他丧心病狂，暗中下手对付分散了的佟家军，来个斩草除根。”

赫连祯稍皱眉头看向他。

赫连翊低想了一会儿诡秘微笑说：“祯哥，我跟在三皇叔身边已经好些时日了，其他兄弟都有了一官半职，你总得给我某个职位吧？”

“某职位？”赫连祯看了看他轻扯嘴角笑笑说，“之前你好几次立功，父皇再三给你封官，你再三推让，现在怎么自己跑来谋求官职？”

“之前我是不想被被韩之演的爪牙牵制我，所以才拒绝官职，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成家了也该立业了。”赫连翊欢喜笑笑，深邃的眼眸里却萦绕着锋利之色。

顿了一会儿，他扬起厉色若有意味道：“我需要这官职办一件大事。当然，我这官职还是不要韩之演的任何束缚，这点祯哥应该能办到吧？”

赫连祯稍微眯起眼瞪着他说：“瞧你的样子，自己已经选好官职了吧，还需要我安排？”

飞天舞坊

元霜端着午饭来到佟若雨的房间。

她看了看半躺在仙子榻上看书的佟若雨微笑说：“流沙姑娘，该用午饭了。”

等了一会儿，见佟若雨没有反应，她试探说道：“其他姑娘都积极准备着夺魁的事情，我怎么没看到姑娘您练舞呀？”

“别人做什么与我无关？”佟若雨合上书本淡若说道。

她今天到舞坊的小书阁小转一圈，没想到那里几乎什么书都有，除了音律，舞艺相关的书，还有医药天文之类的。

佟若雨又转向她问：“舞坊的书从哪来呢？”

元霜愣了一下微笑说：“喔，班主规定，每次出外演出归来都要捎上一本书。”

她抿了抿唇，满带纳闷说：“我也不懂，我们是靠脸蛋和技艺吃饭的，班主为什么非要我们看书呢？”

“每次都要捎上一本书？”佟若雨捧着手上的书恬雅笑了笑，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点蜜融入心窝炸开暖暖的液流。

元霜看见她这个浅淡而没有任何修饰的笑，心头忽地怦动了一下。

好美，像悄然绽开的白牡丹，让人的心感到莫名的纯洁温柔，像笼罩了一层高雅的柔光，柔和而魅惑。

“对了，”佟若雨又微笑问，“她们一般都买什么书？”

元霜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想了一会儿说：“呃……磬儿姑娘就喜欢买诗集，这些我们都看不懂。”

“红儿姑娘喜欢买养生护颜方面的书，育儿姑娘偏好一些秘闻，我们最喜欢看这个了。”

“蓝儿姑娘一般都会买乐理，雪儿姑娘呢，就喜欢舞艺；至于蓉儿姑娘，她是随便的，看到哪本是那本。”

“还有其他人嘛，能出去的机会不多，也都是各自喜好吧。”

“嗯。”佟若雨点点头再微笑问，“除了这个规定，还有其他特别的规定吗？”

元霜想了一会儿再试探问道：“姑娘知道我们的三不准吗？一，不准自贬身价、用身体去迎合男人；二，不准相互嫉妒；三，不准擅自传授舞艺给外人。”

佟若雨不知为何就微吃一惊，心头好像有一种复杂的感觉。

关于秦洁岚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跳出来一样。

元霜抚了抚辫子说：“虽然我们要笑脸迎人，但是，班主不准我们做哪些苟且之事。之前还发生过一件很大的事情，有一个富家子弟看中了我们当中一个熟舞，强行要欺凌她。班主竟出手把他杀了！”

“杀了？”佟若雨稍稍张大双眼问，“后来呢？”

元霜回想了一下还是心有余悸和激动说道：“当时，班主被抓了，官府差一点就要查封我们舞坊。后来突然传出那个富家子弟本来就作恶多端，还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全家被抄斩了。官府说班主是替民除害，然后就释放了。”

“喔。”佟若雨淡若应了声。

她想，肯定是韩之演在背后帮助秦洁岚，否则，也不会无罪释放。

如无意外，上次屿古城事件，也是韩之演保她们万全。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秦洁岚恨他入骨，他为什么要帮助她？

佟若雨垂下眼眸看了看手中的书本，秦洁岚为什么定立这些规矩？

为了一个熟舞杀人，是维护心切呢？

还是仗着韩之演在背后撑腰的缘故？

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呀？

她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佟若雨往楼下走去，看见她们正在挑选挑选店家送来的珠钗首饰和各种绫罗绸缎。

佟若雨止了止走脚步走过去，无意间看中了一支双蝶琉璃珠钗。

她正欲伸手去把它拿起来，蓉儿一手把双蝶琉璃珠钗拿了过去插到自己的发髻上，满带挑衅地白了一眼佟若雨再看向其他人欢喜笑说：“怎么样，好看吧？我就喜欢这支。”

“好看，当然好看。”雪儿连忙附和说道。

蓉儿摸着珠钗睨向佟若雨冷声讥诮：“珠钗也会选主人，物以类聚嘛，有些人就算给最好的珠钗她，也扛不起来。别以为突然闯进来就以为自己是主人，还妄想独占鳌头，却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不自量力。”

佟若雨冷嗤一声说道：“有怨言的话直接说就是，何必在这指桑骂槐。”

蓉儿邈邈嘴站起来睨向她冷声说：“你不就跳了两支舞，有什么了不起的？外面不是传你是天女吗？你证明给所有看呀。”

“我并没有说自己是天女。”佟若雨不以为然说，“但是，如果你不承认我比你更有资格当花魁，你尽管给我出难题，我愿意接受。”

“嗬。”座位上的红儿冷嗤一声讥诮，“还真的一点都不懂得谦逊。”

雪儿随即站起来微笑说：“要不这样，外面都说你一舞能倾城，不知道，你不舞，能否倾城。”

其他的舞姬神色各异对看一眼，前堂里火药味很浓。

虽然蓉儿一向野蛮，但是其他五位姑娘都一直让着她，她们从来没看见这些台柱闹得这么僵。

佟若雨脸无波澜淡若说道：“如果后天晚上，我不以舞艺不以姿色夺魁，你们每人按照我的吩咐办一件事，如何？”

雪儿忙跟其他人对看了一眼。

红儿随即站起来轻蔑说道：“如果你不以舞艺和姿色都能夺魁，我们输得心服口服，你说什么我们听什么。但是，如果你不能，请你马上离开！”

“还有你背后的势力。”磬儿温柔的声线带了几分冷厉说，“你知道我们说的是谁。”

佟若雨淡然笑道：“你们放心，我会靠我自己的实力。不打扰你们，出去一下。”

说罢，她就拂袖向外转身走去。

蓉儿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不悦低念：“瞧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似的！”

“她的确很厉害。”磬儿站起来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说，“我们都清楚她的实力，要赢她，我们必须更努力。”

下午，佟若雨在外面逛了一圈后，才刚回到舞坊就听见楼上的蓉儿大喊她的双蝶流连珠钗不见了。

上边被她闹得乱作一团，佟若雨无趣坐到一边去自个斟茶歇息。

不会儿，战火就烧到下边来。

气冲冲的蓉儿来到佟若雨跟前，一手拍掉她手上的茶杯。

茶杯翻了出去打摔到地上，随后跟上来的人微吃一惊。

佟若雨眸色微沉。

蓉儿鼓起怒气冷声质问：“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珠钗？”

佟若雨站起来冷盯着她说：“你说什么呢？”

蓉儿盯着她凌厉责备：“我的珠钗不见了，你也看上的，我怀疑是你偷了！这里除了你，没有人敢动我的东西！”

秦洁岚随后走来迷惑问道：“发生什么事呢？乱嚷嚷的。”

“师父……”蓉儿半带撒娇走过去，摇着秦洁岚的手臂，再怒指佟若雨说道，“她偷了我喜爱的珠钗，要她拿出来！”

秦洁岚不惊不乍的目光随即落到佟若雨身上。

佟若雨冷声说道：“证据呢？”

“搜呀！”蓉儿随即扬指指向她的房间说，“搜身！搜房间！”

“别胡闹了。”秦洁岚睨向她说，“这舞坊就被你搞得乌烟瘴气……”

蓉儿一脸委屈反驳：“师父，你偏袒她！为什么不让我们搜？你就怕被我们看见她丑陋的一面！”

佟若雨神情淡若坐下来冷声说道：“爱搜就搜呗。”

“好，你等着，别以为你摆出这个样子我就怕你。”蓉儿撂下狠话随即带人到楼上去搜。

磬儿她们微叹气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