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回想往事（1/2）

沁烟殿。

重重纱幔之后，挂着一幅美丽的画卷，画卷上的女子好似天外飞仙，神色庄重典雅，又带着几分俏皮。那倾城绝艳的姿容，绝世无双，明眸善睐，云鬓花颜。整个人都好像是用墨色晕染开来的，带着浓浓的书香和遗世独立的傲然姿态。

钟离臣皱起眉头，“正是这种傲然的姿态，才会让我们分隔这么多年，若是你能改一改这样的性子，朕能多一些宽容和付出，那我们今日或许本应该白头偕老！”

“皇上，沁烟夫人已经仙逝多年了，您就不要在感伤了！”怀德眼中含着泪光，“当年沁烟夫人走的时候，老奴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儿，明明知道皇上您那样眷顾她，却不能挽留她，就让她误会您直到离开……”

钟离臣惨淡一笑，“怪只能怪沁烟要的太多，而朕能给的太少。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向来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有时候朕真的在想，她的脑子里怎么总是些离经叛道的东西！那个时候她还那么年轻，就告诉朕什么治国之道，就好像刚刚花重说的那句，民为贵、君为轻，民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是啊！沁烟夫人总是那么聪慧，先帝也非常喜欢她，只可惜……”怀德微微一叹，“若是沁烟夫人没能离开您那么早，或许结局也会不一样吧！”

钟离臣看着画卷上的女子，满是留恋，“就算再给我们十年时间，结局还是一样的，到那个时候沁烟只会更恨朕。因为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得一人心终老！而朕恰恰不能满足她的想象，朕站在这个位置上，就应该做这个位置该做的事。在最美好的时间里，遇到美好的人，却始终没能珍惜一次。”

钟离臣惋惜一叹，带着无尽的伤感，“怀德，你知道朕每日每夜，有多心痛吗？”

怀德擦了擦眼泪，“皇上，好在沁烟夫人的女儿回来了，也算是冥冥之中自由天意，又或者是沁烟夫人她让花重姑娘回来找您呢！”

“找朕？”钟离臣微微诧异，随即笑道，“说的也是，不过朕听说成国的丞相宁熙年早就已经被满门抄斩，花重能活着来到定国，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让朕担忧的是她为什么会和厚儿在一起？”

“皇上您是担心花重姑娘知道沁烟夫人和您的往事，是回来报仇的？”怀德忧虑的皱起眉头，“老奴看着花重姑娘身上确实带着一股子戾气，但是老奴却相信沁烟夫人的为人！”

“朕自然信得过沁烟，但是花重毕竟是宁熙年的女儿！”钟离臣皱起眉头，“朕只有厚儿这么一个儿子，难道真的要把皇位传给春儿不成？虽然他是大哥唯一的骨肉，但是朕在皇位这件事情上，却从未想过让步！”

怀德皱起眉头，目光流转，“皇上，太子殿下自己或许有自己的想法，那个轻尘不就很是有勇有谋？若是论才智阴谋可比太子妃有过之而无不及，有太子妃苏氏和轻尘夫人的辅佐，太子殿下必定会在皇上百年之后荣登大位。信王再出色，再是嫡出血脉，也比不过皇上您的亲儿子，不是吗？”

钟离臣摆了摆手，“朕总是觉得这个花重回来的不是时候，朕的身子每况愈下，已经不能不为厚儿考虑一下了。厚儿的性格古怪，不按常理出牌，早晚有一天会害了他自己。朕一定要选一个万全之策！”

怀德点了点头，“皇上，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怀德，你去查查这个宁花重的事情，明日一早朕便要听到所有的消息！”钟离臣坐在床榻上，皱起眉头，有着一丝不安。

夜色里，钟离臣独自躺在空旷而宽大的床榻上，似是陷入沉睡，又好似正在假寐。隐隐约约好像做了一场梦，梦中带着一种春日里温润的美好……

“你叫钟离臣？”冯沁烟漂亮的双眸好奇的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子，“倒是有几分钟离君的模样，怪不得是兄弟呢！我刚刚还好奇，你们两个兄弟虽然相貌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原来你还读《帝范》！”

钟离臣本不是话多的人，听到女子如江南细雨般湿润绵长的声音，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兴趣，“你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还知道《帝范》？”

冯沁烟不屑一笑，“女子怎么了？难道女子就不能比你们男人知道的多了？杨门女将听过吗？满门忠烈不逊于男子，更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忠孝两全！你身为皇子怎能嘲笑臣民？岂不是有失风度！”

钟离臣皱起眉头，没想到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看着她那副刁钻却清新自然的模样，倒是比宫里那些女子好看的多！身上带着一种迷人的花香，很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