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的……信仰（1/2）

她掂了掂手中的布包，微微举起，阴鸷的目光投向有些气恼的男孩们。

眼中红光乍现，身上收敛着的嗜血气势毫不吝啬地释放了出来。

她宛如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声线毫无温度，让人背后一凉，“想死，就过来拿。”

妖冶的血眸睥睨众生，加上那无端让人臣服的气势，男孩们心智本就不成熟，彻底怕了，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害怕，差点腿一软跪了下去。

让人产生一种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自己仅是一介布衣草民，见到帝王就必须要跪拜的错觉。

可……好像又不是错觉，而是本该如此。

男孩们想独吞血玉的心思顿时歇了，跌跌撞撞想要离开了这里。

望了望越跑越远的男孩们，小女孩抬腿走向小乞丐，掏出布袋中的血玉，举在小乞丐面前，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块玉是谁给你的。”

命令的语气与那双惑人心智的血眸让小乞丐不由自主地回答道：“秦罹。这块玉……是我母亲大人留给我的，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秦罹脸上一片青紫，左眼肿得厉害，像一个猪头一般，墨绿色的眼眸闪起了一丝卑微的希冀之光。

万一……她和那些人只会陷害的人不一样呢？

小女孩没有理会，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请求一般，眼皮都没有垂一下。

她仰头面向昏暗夜空中的月牙，把这块巴掌大的血玉对准月光举过头顶，翻来覆去似乎在找些什么。

“罹”呀，这个字可带着毁灭的意思呢……

就是不知道是让自己毁灭，还是毁灭别人呢？

朦胧的月光透过血玉撒在她的身上，凌乱乌黑的齐肩短发衬得肌肤更加白皙，柔和了她的脸庞。

那双血瞳如同银河系一般拥有着耀眼的星星，闪着异样的神采，略微的狼狈也遮盖不了她的绝色，反而添加了一份别样的美。

血玉好像都自愧不如，黯然失色，自甘沦为陪衬。

秦罹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个不合时机的念头。

她就如同一个来拯救他的纯净的小天使一般。

不过下一秒他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这个小女孩在不经意间用最尖锐的针伤人于无形。

“那你母亲，肯定是不要你了吧？贫民窟可就只有些老弱病残。”

闻言秦罹眼神有些灰暗，没有说话。

小女孩瞥了小乞丐一眼，目光扫到他眼中的灰暗后，唇角微勾，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瞬间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旋即她把举着血玉的手轻轻松开，血玉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她还抬脚踩上去轻轻撵了撵，血玉不堪重负“咔擦”一声从中间裂开了。

不过裂痕却很奇怪，十分平整光滑，像是被利刃割开的，中间还是空心的，装满了白色粉末。

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一些白色粉末飘洒出来。

秦罹脸色灰败，眼中的希冀如同血玉一般破碎了，错愕呆愣地盯着血玉的“碎尸”，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住一块碎玉。

小女孩像是没有发觉他的变化似的又添了一把火，她捂着鼻子，先是一脚把装有白色粉末的另一半血玉踢开，接着转脸对着他纯良的微微一笑，感叹道，“看来，你的母亲更想让你死啊！毕竟……这可是剧毒呢。”

闻言秦罹所有的力气像被抽光了，满脸颓废，周身缭绕着死气，握着碎玉的手都拿不住了。

他相信母亲大人一定会回来找他的，永远不会丢下他的，但现实却给了天真的他一巴掌。

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事实，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因为那是他活下去的勇气啊！

看着秦罹生无可恋的模样，还有眼中少许的恨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当然知道这是他活下去的支柱。

肖洛霍夫就在《静静的顿河》中写到过“人是为了自己的希望而活着”，而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希望，恐怕只有无尽的绝望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