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关键在于她张不了口,身体也不受控制,在巨大的恐惧下,只有拼命逃。边跑边哭。
以前在梦里尽管狼狈,那人却追不上她,这就是她为什么说梦和连续剧一样能推进?现在宁随遇被砍到胳膊,观感也非常真实,说不定以后就是脑袋了。
后背一凉,剧痛传来,宁随遇大惊怎么换到背上了?
接着,场景快速转换,她知道每次都是这样,要不她跑到精疲力竭,要不就是最近被砍到。
时不时几声清脆的鸟啼,阳光温和,梅花开得正盛,一副安静祥和,完全看不出刚才生死逃亡,寒冬过后的梅终于在此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宁随遇能闻到,这个梦境比上个梦境还要真实,仿佛她现在看到的,握在手里就会有真实的触感。
腰部从后面让人抱住,是谁她不知道,温热的吐息扫在她耳畔裸露的肌肤处,这种暧昧她不适应得要躲,男子故意钳制住她下巴,力度适中,似乎刻意照顾了她的感受。
“你觉得被全世界人欺负好,还是只被我一个人欺负好?嗯?”带着粗茧的指腹抵着柔软的唇瓣,摩擦。
被全世界人欺负好,还是被我一个人欺负好?要宁随遇说那个都不好。
那人又在耳边低语,她听不清“砰”的声巨响,每次到这个时候宁随遇都会掉到一片海,而偏偏她有意识,知道自己是掉入海水里,身体一点点下沉。
就是这时候她想醒醒不了,身体仿佛压上了千金重,每每都要拼死挣扎一番,经历轮焦灼,现在她能感受到挣扎得时间更长了,有时候再次沉入海底忘了挣扎。
“你觉得被全世界人欺负好,还是只被我一个人欺负好?嗯?”
别人知道还以为是做春梦,她都多大的人,怎么会有青春期的心思。
自从她开始被人在梦里追杀这个梦就出在第二重,不对好像很小的时候也有人在梦里对她这么说过,毕竟时隔多年就算有也早忘得干净。
窗外雷声传来巨响,宁随遇从思绪里抽出来,外面是要下雨的节奏。
宁随遇低叹声自己的糟心事,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走到盥洗台,镜里的女人挂着浓重的熊猫眼,最近因为“噩梦”的缘故怎么能睡好?右脸有块非常丑陋的胎记,并且无比醒目,占了她多右半边脸,从微挑的眼角开始蔓延,密布着相互交错的黑筋。
和其他胎记大有不同,别的胎记不是发红就是发黑,而她的那处肌肤就像是被高温烤过后痊愈留下得疤。这丑陋是让你看到就会反胃的那种。
宁随遇不会吐,早就看习惯了,习惯是个很强大的词组,习惯了也就那样,胎记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从出生就带着直到现在算算已有30年。
而她很的左脸却美得不可方物,那是种没法言喻得美,如果没有右脸的胎记她真的就完美了!
极美与极丑在她脸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认为此刻在没有什么别的词汇来形容她这张脸。
只有一个字:丑!
胎记毁了她整张脸,也因为这块胎记,从小她在人群里是个异类。
而且她176的身高在女人中未免太高了,单一部分男人看见都会有压力,更何况她还太丑陋,一双修长均衬的美腿,另不少女人嫉妒。
借用宁随遇某个同学说过的一句话,白长的傻大个,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不想了,她弯下腰,凉水“哗哗”的拍着脸,试图把自己从昏昏噩噩得泥潭抽离。
镜里出现了诡异一幕,无数的黑点,聚成长衫的古装人形,目光露着发寒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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