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1/2)
当柳叶褪去了嫩芽,蝉声也躁动了起来,池塘边蟋蟀蛙鸣好不热闹。
不知不觉春去夏来,转眼涟诗已到了这里三个月。
随着嗓子的好转,涟诗对于自身的身世也有了些许了解,而另她最震惊的居然是世叔,那个男人竟然就是未来东吴的丞相!
“步夫人,讳练师……丞相骘同族”
书本上除了一句同族,并未有过多的描述,涟诗也一直以为步骘跟自己并不相熟。
也自然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过,也没想到步骘竟是自己的世叔……
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导致了涟诗每次看到步骘,眼神都带着一点复杂,而步骘对涟诗却越来越看重。
涟诗有次被步骘带着练字,偶然回头,就看到步骘那幽幽的眼光中的几分痛惜,他看着涟诗的时候也总是叹气。
涟诗不懂得他的意思,却也没有拒绝他的教导,在这个乱世之中,涟诗想活着,便只能去努力学会活着,学会在这乱世之中如何立足。
涟诗已经不会刻意的去想现代的事情了,说来也是奇怪,那些现代的事情在涟诗的脑海中,有很多记忆她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记忆的一点点模糊,让涟诗开始有些不安,而且她还发现她在融入这个时代的速度也在不停的长进。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她想回去,只有活着才能有回去的机会,在那之前她只能让自己好好的活着。
步骘应好友的邀请参加这次狩猎的活动,世母也带着涟诗与步骘一同前去,宽阔的马车中,涟诗与世母静静地跪坐着闲话家常,身侧放着那把名为“思月”的琵琶。
“阿师,你不要怪你阿母”世母经常对涟诗说这句话。
涟诗不懂得世母为何这样说,每每问起缘由,世母却避而不谈,而是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她。
“你还小,等你大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世母语重心长的说着,可涟诗却愈发的好奇。
她不怪那个女人的,因为涟诗觉得那个女人是可怜的,她活在对涟诗的恨里,在仇恨里挣扎,在回忆的痛苦……
女人将丧夫的痛苦都推卸在涟诗身上,可听世母的意思却是这并不是涟诗的错。
她只有恨着涟诗她才能活下去,才会对生活有着期盼,恨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快乐吗?
涟诗不得而知……
女人坐在另一辆马车上,这几个月来,她对涟诗视若无睹,涟诗时常能感觉到,她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复杂,她总是在背后偷偷的看着涟诗,却从不与涟诗对视。
狩猎的地方在城外附近找的树林中,步骘带着步协两人一同加入了狩猎的队伍,赶马去了树林深处。
涟诗从没有骑过马,她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活着的马,实在馋的紧,便缠着步协给他弄了一匹骨架矮小温顺的红棕色的小马。
因为此次前来并没有想过让涟诗骑马,所以见涟诗根本就没有换衣服。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广袖交领襦裙,长发柔顺的用一根朱红色发带梳成垂髫的样子垂在身后。
她就那样跨坐在马上,小心翼翼的骑着马像西边的河边走去,马匹走的很慢,让涟诗放心不少。
涟诗偷偷骑着马走远,回头看了眼远处的马车,竟和远处站着的女人对视了一眼。
吓得涟诗赶紧回头,可女人就好像没看到涟诗一样转身又进入了马车,涟诗这才舒了口气,继续骑着马去往西边的小溪。
小溪的浅水滩里有一些小鱼在争相追逐着,涟诗小心的下了马,将马系在不远处的柳树上。
她躲在溪边伸手去触摸小溪里的小鱼,却被小鱼纷纷躲开,夏日炎热,手放到水里倒是多了几分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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