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心痛（1/2）

“啊～啊”，凌寒束起的银发四处散开，两只眼晴变得阴鸷而恐怖。凌寒用手捂住胸膛，他知道疼痛又要开始了。没有了“冰魄”的身体，就是一具空有皮囊的躯壳。凌寒经受了数万年的心痛之苦，这一次却比以往来得更加强烈。

疼痛感使得凌寒不自主地抽搐，他打翻了屋子里摆放的物什，冰雕雪莲也被失手扔在了角落。凌寒艰难地向前挪动身子，捡拾落在地上的雪莲碎冰。“霓练，你不要离开我”，凌寒又想起霓练临死前的情境。

他的身体受了严重的伤，已经不能够起身抱住霓练。霓练就那样平静地躺在雪海上，身旁是她最喜爱的冰凌花。只是下一年她再也看不到了，最后一眼是多么舍不得呀。

“她爱上了这个少年，一切便也值得了。”霓练望向伤痕累累的凌寒，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晴。凌寒大声地哭嚎着，“这下你们天界的人满意了吧。”

霓练从雪海回到九重天时，凌寒已经被关进了天牢，等候天帝的问审和发落。她心急如焚地去向西王母求情，但是瑶池的婢女说，西王母和太乙真人一同去东海赴宴，还没有回到昆仑山。

等西王母回来，凌寒早就受完天雷了。霓练的心里越想越后怕，她不能够让心爱的少年受这份苦。

既然是无处可求的情况，她就直接去天牢里劫狱吧。霓练装扮成看守天牢的小兵，时刻留意守将的作息安排。

趁兵将们空歇的时候，她溜进了关押凌寒的地方。凌寒看到突然出现的霓练，眼里心里有说不尽的思念。他把藏在衣服里的冰凌花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生怕这朵花苞被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