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死刑加身，四面楚歌（2/2）

“美人相邀，岂有拒之门外之理？庸脂随处见，佳人难再求！本公子不是那不懂风情之人。”长存将折扇在怀中轻摇。

“多谢公子成全！”小蚕微微欠身，半袒的上身呼之欲出，如此妖娆煽情之态，纵然是铁骨铮铮，也难保不为之动摇。

长存伸出他的手，小蚕将她的玉臂搭上，二人于仙阙各处风花雪月，饮酒笙歌。

二人酩酊烂醉时，皆解发佯狂，谑浪笑傲。小蚕佯装烂醉倒入长存怀里，緾磨着他的体肤，搔首弄姿，营造楚云湘雨氛围，意图将长存一举拿下。她的酥软的玉手伸进长存衣襟里，蛇一般游动，磨娑着他强健的胸肌，得寸进尺，一直滑到腰下接襕处，正欲解带。长存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说：“大家萍水相逢，切勿操之过急，不如等我寻个媒人，将姑娘明媒正娶？如此一来，姑娘往后的地位名分皆固若金汤，任何人都撼动不得，美人意下如何？”

“哎哟，公子原配夫人尚在，奴家这名分始终无法坐实，奴家不是凡尘俗人，不愿意遵从那三媒六证繁文缛节之类庸俗的东西。奴家对公子爱慕已久，情真意笃，苍天可鉴，只要与公子修这琴瑟之好，哪怕只贪片刻欢愉，也终身无憾了。奴家为了公子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小蚕娇喘微微，尽态极妍，眼神缭乱，渴望沐泽之心迫不及待……

长存用两根手指夹住小蚕的玉掌，云淡风轻地说：“我长存岂是草率轻薄之人！我虽有原配，但她始终呆萌木讷，不似美人这般解风情，枉费我一片苦心。所以我决意先休掉她，再光明正大迎娶你，让你日夜侍奉我左右，做这瑶山仙阙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公子？”小蚕有点骑虎难下，但听了长存的说辞，又暗生欢悦，便顺水推舟故作矜持，“公子如此抬举奴家，奴家铭感五内，，只是不知这最近的婚嫁纳娶，何为吉日？”

“美人莫急，待我去翻阅那老黄历，择个黄道吉日，咱们再举办成亲大礼吧。”

“公子对原配夫人也举办了盛大婚礼，可见公子果然是忠信之人，奴家谢公子抬举。”

“没错，前几日本公子确实与我娘子在菡湖仙居举行了盛大婚礼，不过眼前美人胜我娘子万千，本公子承诺，我与美人的成亲典礼必然要加倍隆重……乃至轰动。”

“其实公子多虑了，奴家也并非趋炎附势之流，只要咱们永修盟好，那些章程我并不在乎。”

“美人啊，你可要相信任何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都不会轻浮行事，而是要给对方一个交待一份责任。”长存言辞中似有隐喻。

“好，那小蚕就静候佳音，只待公子早日测出吉日。”小蚕虽有懊恼，但又不好表露出来。

“阙内将息处甚多，姑娘请随意择室休憩，夜已深，长存告辞。”长存起身整理衫服，转身离去。

“不送。”小蚕媚媚地笑道，朝长存摆摆手，就在这个冰清阁歇着了，待长存消失后，她捏紧她的爪子，原形毕露，“兵贵拙速，不尚巧迟。速则乘机，迟则生变。长存公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我不会在最后的关头输掉的……几日后，便是黄道吉日，你若真心娶我，一定不会推诿！”

衙门，地牢。

柳世仁赵九娘在阴暗潮湿臭气熏天的牢房里相继咳嗽，柳世仁甚至是哮喘、昏睡、铬痰、风湿等老毛病都犯了，绻缩在床榻几把稻草上，苟延残喘，奄奄一息。官差已经强制执行将柳家三口口供上画押了，杀人罪名成立。

柳如烟一夜未眠，她蹲在墙角，将那枚金菡萏握了整整一夜，这件宝物并未如她所愿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为他唤来长存。这枚她看了几千次的宝物让她感到莫大的讽刺，她忍不住又一次落泪。“你骗了我……”她在心里痛吁，“为何骗我？你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何不关心我？你明明说过世道很乱不太平，却为何不关心我的死活？你到底在做什么？已经过去三天了，你都没有担心过我的死活吗？我知道你手眼通天，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处境，你到底怎么了？再过两天我们就要被斩首了，你再不来，恐怕我们真要天人永隔了……”

听着爹娘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她心如刀绞，一边是疼爱她的爹娘，一边是她最爱的人，两者之间，果然无法取舍。她突然想起长存那句话，让她在爹娘与爱人之间做出抉择的话，她感到后怕，莫非长存早有预算？她后悔自己当时的一句玩笑说爹娘更重要，莫非长存真的信了她的玩笑话，放弃了她？她的内心猛然卷起惊涛骇浪，“我说着玩的，我收回我的玩笑话好不好，你不能当真啊，你明知道你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我不能没有你的……”泪水交织在她疲惫的脸上，她头一次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原来爱上一个人，如此要命。

赵九娘望着墙角伤心痛苦的她，安慰道：“如烟，算了吧，别再想了，将死之人，一死百了，也罢，还好我们一家三口共赴黄泉，一起投胎，来世还是一家人，咱们还能如今世这般相亲相爱……”赵九娘用微弱的声音苦笑着说，“也许长公子存真的被天玑上神降服了，来不了啦，咱们原谅他吧……别再哭了，别再浪费力气了，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