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哥哥和妹妹（2/2）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安斯艾尔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她听，因为她和自己妹妹一样大小吗？

“我以前并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一个妹妹。虽然每天或者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但是却是是很快乐。”利安德尔的故事缓缓讲述着，他们也慢慢的往前面走着，不一会他们就走到了一个孤儿院门口。

生锈的铁门紧紧关闭着，阳光幼儿园的门牌颤颤巍巍，就像是一个耄耋老人随时都会摔倒在地，门口的草丛最低的都越过了女孩的头顶。这倒像是露天剧院里魔鬼入侵之后的场景，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去过。

女孩突然抓住了安斯艾尔衣服角。

“你知道这里。”

“以前他们给我们讲过，这里有一条恶龙，会把跑进来的小孩子全部吃掉。”

利安德尔笑了笑，这个故事还是他们流传出去的，不过恶龙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他自己竟然那么出名。

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上面的鲜红的铁锈也随着铁门的移动脱落在地上，如同一片鲜红的燃料滴落在地上。

女孩紧紧抓着安斯艾尔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或许是听了安斯艾尔的故事，她的嘴里默念着，“我一点也不害怕！真的不害怕。”

风声从四周向女孩袭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里……竟然没有臭味！要知道坎米街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那股不明言语的气味。

“哇！哇！”一个小孩的哭声从前面传过来，女孩好奇的探出头，愣住了。

温暖的夕阳从远处斜照下来，古老的建筑却显得家一般的温暖，大一点的男孩们女孩们安慰着旁边的小孩子们，让他们不要被进来的人吓到。这些孩子中间有一个谢顶的老头躺在摇椅上，还有两个小孩坐在老头的怀里揪着他的胡子。

“这些孩子和一样都是孤儿，但也有不一样的，他们有家。过去吧，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你哥哥也会在这里陪着你。”这是安斯艾尔第一次流露出自己的温柔。

这个时候突然跑过来一个女孩，她对着安斯艾尔鞠了一躬，想要接过男孩，微笑着，“欢迎回家！”

她愣了一下，“这个是我哥哥，他已经死了。”

女孩收起微笑，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应该微笑的。”

安斯艾尔并不想听他们的欢迎仪式，径直走去了院落的后面。

“跟我来吧！去和你哥哥道个别！”女孩说着，拉着她跟着安斯艾尔走到后面。

孤儿院的后面竟然是一个墓园，而且里面已经埋葬了不少年幼的尸骸。

“这里埋葬的都是我们曾经的家人，他们有的死于饥饿，有的死于疾病，有的则是被殴打致死。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们，但是我们会永远记得这片墓园。”

坎米街每天都会死人，孤儿，酗酒者，赌徒，还有亡命之徒，他们的尸体往往就是暴尸街头，被野狗撕咬，直到有人忍受不了这个气味才会把它扔进河里，随他飘得哪里。

当时她真的很感谢安斯艾尔，他保护了哥哥的尸体。

简单的埋葬，却有着豪华的葬礼，那些孩子们担任了教堂里唱诗班的工作，直到葬礼结束，他们的颂唱才停止。

坎米街的孩子都不会流泪，因为完全不需要，像他们这种人早早就做好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准备。

“你能教我魔法吗？”女孩抬头看着安斯艾尔，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

“你想报仇。”

“你不是说把杀了妹妹的人全部都烧了吗？我为什么就不行！”女孩大声说道。

“我当时有目标，你有吗。”

“我为什么没有！我当时全部都看到了。那个笨蛋哥哥还向我炫耀拿到的铜币，结果还不是丢下了我。”

“把事情详细讲一下。”

女孩没懂安斯艾尔的意思，但还是把自己看到的全部讲了出来。犯人可能永远也想不到河的对岸有一个小女孩目睹了事情的全部。没有哭没有流泪，没有大喊大叫。

“那个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眼睛有些突出，鼻梁有点高，耳朵倒是正常，皮肤有些发黄，留了乱糟糟的胡子，头发很短，还有一条疤在下巴上。

记得清楚吧！”女孩看起来就像是在炫耀一个新玩具。

安斯艾尔愣住了，这个人他觉得很熟悉，他把照片拿了出来，“是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