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去不回的人又回来了（1/2）

他们就这样，顺着自己的道路慢慢长大，生活变得很有规律。

但日子有时候不会一如既往地过，原以为林夕苁会离开很久，甚至不会回来，日渐成为远方的念想，或按故事情节发展，也是童稚褪去，容颜成熟以后，惊艳出场，然后再搅局。

但是她走了两年就回来了，就像出了个远门，突然觉得她的离开对这个故事毫无影响。

那年暑假，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她突然出现在小区门口，一个人，像出门玩了一趟。

林父看到她时，手里正提着刚打回来的酒，林夕走的这两年，林父越来越爱喝酒，少有的清醒时候眼睛也是红的，整个人像垮了一样，给人一种日渐腐烂的气息。

他眼圈很红，眼里就像这午后的阳光一样温柔浓烈，感觉下一步就把林夕苁搂入怀中。

但他把那眼神狠狠压了下去，代替的是醉酒后的猩红，他将酒丢在地上，扯着林夕苁进了屋，把她打得挺惨。

那天林父猪肝色的脸庞满是泪水。

孩子不怎么懂得离别的痛苦，也就不怎么懂得重逢的惊喜，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们只觉得林夕苁大了高了，身上带着他们所羡慕的外面世界的气息，其他的没什么了。

林夕苁回到了珩梭身边，就像两年一样。

她也上了学，原来的年级，这两年她竟没有上过学。

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样了，没有新书包也没有了炒年糕。

去是去了，但去了还不如不去。成绩一直包尾，并与倒数第二有一定差距。

好在林父对她的学习情况没什么兴趣，多差都不会骂她，由着她。

但林夕苁一直觉得林父是希望自己进步的，这是在宽容和相信自己，让自己懂得努力进步。

当看到自己的作文被评上一个大大的优时，林夕苁赶紧拿回去给林父看，她希望用这个优挽回他们之前的关系。

林父正自己一个人就着几碟小菜在喝酒，桌上的酒瓶大多已经喝空。

她大着胆子将自己的作文递过去，林父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捧着作文本，看到那嫣红的字迹时，林父放开了手。

脱落的酒瓶在桌上骨碌碌地滚着，盛泡沫的酒液从瓶口冒出，一路漫延化开。

林夕苁的心随着滚动的酒瓶突突地转，在作业被撕成两半时转身要跑。

却被林父一把抓住领子和书包带，面对林父通红的双眼，林夕苁像只受惊的兔子瞪大了双眼，双手不安地紧紧交握着，她被后背的扯力甩到了地上。

林父关上门，拿起藤条，林夕苁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自己，但藤条抽到哪里都很疼，林父边打边骂：

“有文采！”

“喜欢是吗？”

“你也要走，你又要走。”

珩梭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门已经锁死，他攀在窗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