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是谁？（1）（1/2）

皇上的脚很大，看起来足足有四十三码，别说，皇上就是皇上，连鞋子都这么精致，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尊贵。

孟小怜还在欣赏着皇上的大脚，一个深沉的声音悠悠然从头顶飘来。

“你，抬起头来。”

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沧桑，略带颤音，从声音就可以分辨出是个年迈的老者，孟小怜突然想起，木明朗不是说皇上旧疾复发了吗？难不成病一好就跑到这儿来了？腿脚够麻利的！

“皇上，她是......”

“朕没有问你！”

木明朗一开口，就被皇上喝止。

尚飞云跪在另一边，一言不发，但孟小怜可以感觉得到他身上腾腾冒出的愤怒。

“朕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皇上又对孟小怜说道。

“回皇上的话，民女名叫孟小怜。”

孟小怜爽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皇上却缄默了一阵子。

“飞云。”

皇上转身扶起尚飞云。

“许久不见了。”

皇上面带微笑，红润的脸上看不出刚刚被病痛折磨过得痕迹，可能是他已经习惯了。

“你祖母的身体可好，府中一切可好？”

像朋友间的日常寒暄，像父亲在向儿子问话。

“托皇上的福，一切安好，飞云来之前，祖母曾要飞云尽一尽为臣子的本分，也算报答皇上对我们尚家的福佑恩泽。”

皇上一抹尴尬的神色凝固在脸上。

“看起来你的身子强健了不少，堪当大任！”

皇上拍拍尚飞云的肩膀，等着看尚飞云如何回答他。

“皇上怕是要失望了。”

尚飞云道。

“臣年纪尚轻，身体孱弱，自知不能像木将军一样奋勇杀敌，只求不惹事，不给皇上添麻烦就好，臣的住处怕是也比不上木将军府邸的一半吧？只是比平常人家的多了几间罢了。”

听尚飞云说了这一通，孟小怜细细回想，尚王府也没有尚飞云说得那么不堪吧？挺气派的啊！

“要是这样说来，那就是朕不顾往日情面，让你们落得现在的下场？”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怎么敢责怪皇上！”

尚飞云“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朕知道，你心里还在怨恨朕，你们都在怨恨朕，可朕何尝不怨恨自己！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朕一定会保住你的父亲，会同意明朗的婚事，会留住我的灵心。”

皇上的眼睛有些湿润，鼻子发酸，枯瘦的双手搭在尚飞云的肩上，温热。

“你们都起来吧。”

尚飞云对众人道。

“谢皇上。”

众人应了声，才站起，候在一旁，等皇上训话。

“你很像我的灵心，如果她还在，应该和你年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