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汪嘉苗篇 我会永远保护你（1/2）

“嘉苗！”

刚刚走亲戚回家的晁钊一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这个小女孩儿只穿了单薄的睡衣蹲在雪地里，双手双脚都埋进了厚厚的雪里。

“嘉苗你在干嘛！”晁钊冲了过来，迅速脱掉身上的羽绒服将嘴唇已经冻得乌青的嘉苗裹了进去。

“帮我盖个冰屋吧，爱斯基摩人的那种。”她却还笑着。

“嘉苗！怎么在外面？大冷天的。”停下车走来的晁夫妇也是一脸震惊，当他们走进看清楚她脸上的伤痕时，却瞬间都明白了。

“走！进屋！”晁阿姨一把抱紧瑟瑟发抖的汪嘉苗，加快脚步开门回家。

回到温暖的晁家，嘉苗感觉到刚才发痒的地方更加火烧火燎地痒了起来，手脚都微微发红发肿了起来。

“都不怕孩子冻坏了吗！怎么当父母的！”晁阿姨把嘉苗拉进浴室，边打开热水帮她搓着身上边骂道，“我都快心疼死了！汪健均他们俩还是不是人啊！”

小嘉苗似乎在阿姨眼中看到了闪烁的泪光。她也跟着鼻子一酸，泪水混着热腾腾的水雾在眼前糊成一团。

洗完澡后晁阿姨拿了一套晁钊洗过的加厚绒睡衣给汪嘉苗穿上。晁钊也跑前跑后，又是烧开水泡姜汤又是拿出她最喜欢吃的榴莲。

“小钊，你俩吃完榴莲就去刷牙睡觉，我已经让你老爸铺好了客房的床，嘉苗今天就睡咱们家。”

晁钊懂事地点点头，拉着嘉苗就去拿她留在晁家的专用牙刷。

“白痴，你下次别这样了，如果我们家今年不留在这里过年而是回老家了呢？你打算冻死在外面啊？”晁钊边帮汪嘉苗挤牙膏边凶巴巴地说。

“我没打算冻死，我想盖个冰屋。”汪嘉苗眨巴着眼睛说。

“你又不是小学生了，还盖冰屋呢，冰屋还没盖好你就冻成雪人了！”

“不会的，刚刚我把手插到雪地里就没觉得冷。”

“那是冻麻木了，傻妞，你看看你现在又痒又难受吧！小心到时候长冻疮，手脚全烂了！”晁钊喷着嘴里的泡沫吓唬她。

“你诅咒我！反弹！”

“反弹无效！”

两个人正满嘴牙膏沫子斗着嘴，就听见外面吵了起来，急忙互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叼着牙刷就跑到走廊拐角处往外看，只见晁家的大门虚掩着，外面传来晁妈妈的怒吼。

“你们疯了不成！孩子都跑到外面去了也没人管！如果不是我们正好碰到！冻死在雪地里怎么办！你们俩吵架归吵架，我从来没有干预过，上次你被你老公打伤还是嘉苗她跑来我家求救才救了你一命！人不是这么做的！”

夹杂着晁叔叔的劝和声：“好了好了，都是邻居，固然有错，也要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我刚不是和你说好了吗？”

“心平气和个屁！看着嘉苗身上被冻的、被打的伤疤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为何，汪健均和孙琴墨却没有反驳，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等到邻居都骂完了，才小声地回复了些什么，但是汪嘉苗和晁钊都已经听不清楚了。

“走了。”晁钊给嘉苗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叼着牙刷溜回了洗手间，匆匆吐掉辣嘴巴的牙膏沫子。

晁钊初中的时候已经开始蹿个子了，而汪嘉苗还是小小一只，穿着他穿不下的旧睡衣都需要挽起袖子和裤腿，再加上绒绒的睡衣十分厚重，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臃肿的小企鹅了。

晁钊推着这只过于臃肿而跑不快的小企鹅出了卫生间钻进了客房，生怕被正在气头上的晁妈妈发现他们在偷听。

“快快，上床。”晁钊说着拎起汪嘉苗就往床上一扔，拉过厚厚的棉被将她严严实实地又裹了一层，自己则什么都没盖坐在床边。

“你不进被窝吗？”嘉苗在厚厚的被子里面动弹不得，只能转着大眼睛看向晁钊。

晁钊耳根子刷地红了：“又不是小学生了，男女不能睡一个被窝。而且暖气这么热，我在外面陪你躺一会儿。”

“哦。”汪嘉苗这才注意到从升初中开始就没再和他睡过一张床了。

“你头还疼吗？”晁钊伸手轻轻碰了碰她撞上茶几的地方，那里肿起了一个淤青的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