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1/2)
孟虔睡觉很不老实,一定得他抱着才肯听话。好像真拿他当爹爹一样,使劲的黏他。
七玲珑仔细对比了一下孟虔的年纪,那时候他还在闭关,后山的寒洞里练得差点走火入魔。绝对没那么个气力凭空造个“姬虔”出来。
此后修养了一年多,天天都缩在万花谷里,汤药不断,那时起身体才慢慢好起来。
孟虔那时候还怀着,他使了点银子进内谷,有意要看看他明上暗里都是禁忌的东西偏偏还敢接长歌令的是怎样一个女子,尔后便见着了,那身怀六甲的就是姬舟。
那日说来实为蹊跷,寒冬腊月的一树海棠偏偏在谷里开了,后来听说是哪个门徒连了几夜催开的花,未被佳人所赏,先被他占了先机。
他看着她在阶梯上上下下,觉得她心气浮躁,身上没什么生意,宛如一潭死水,沉得太多,不像个能做起大事的人。可姬舟在谷口与他遥遥望了一眼,转身就走了,好似他是个什么不吉之物般。
他没落话,底下人揣摩他不透,便对长歌门不甚在意。
渡山的酒酿名动天下,那一年,他去渡山脚下买酒。教中日常事务由左右两家处理,若非他大事故他通常不露面的。他在山麓待了好些天,终日坐那一方小院里,饮茶,翻书,抄字,执棋,侍花,除了每日去那小店里打上几两薄酒,他同入定老僧,心尘无澜断发就能出家了。
平淡的意义是他一直追逐,又始终缥缈。可是那段日子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何其的弥足珍贵。
年关那日又见到了姬舟。
乍看瘦了些,长歌门里里外外重建也是不易,事务繁多的时日他也曾经历过。
一番欣慰,眼光不由的跟着她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时是好奇还是贪婪。
她来打酒。
一路尾随她是没什别的意思,就是跟着。不想居是被发现了,他难得的慌乱一回,随口编了个名字唤“燕深”,谎称来寻仇的。
孟长歌没杀他,表情淡淡样子甚是嚣张。七坊主当时怎般看她的气焰都是不顺眼——恨不得把她翅膀全折了,就此画地为牢束在身边。
这种无厘无头的想法令人诧异,还时不时的总是冒出来。转而他又不满,觉得自己果真没看错,果真是担不得大事的,难不成有人要杀她,姬舟都是这样心慈手软?
大有一种恨不得替她动手的欲望。
后然,他便没怎么管,除了每年年关都去渡山山麓荡几圈,他同长歌门基本上“相安无事”。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叫个什么事。
等得知长歌门的人已经能够自由接活,占了七秀坊的一个要塞时,这才发觉,他一味的纵容已经让着毒瘤——长歌门已经长大了。
孟虔翻了个身,疲倦的抬手环住他,“爹……”
暂时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习惯的把孟虔摆好,掖住被角。孟虔手一挥,又搭过来,“娘……”已然睡熟了,他刮了一下孟虔的小脸蛋儿,觉得场景似曾相识。可他想不起来,大约……是一个人太久,这么突然冒出来的活物儿子让他也昏头了。
居然会觉得,觉得有些寂寞,难耐得很。
孟虔说他长得很像自己,他盯着铜镜看了一会,撕开面具的本真容同孟虔相较,的确他那眼睛和自己有七八分的感觉,嘴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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